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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我會給你。”孟輕雷不禁好笑,唐儷辭這人言辭溫雅,神態端莊,然而他所言所行,令人仔細一想,全然是戲弄人於股掌之中,就算是池雲也逃不出他那五指山。“郝家的事,也算告一段落。”他道,“只是無法尋找那位阿誰姑娘。”
“如果你定要知道是誰嚇死郝文侯,那也不難,只怕是你知道了是誰,卻抓他不住。”唐儷辭以池雲心愛的飛刀插了塊山羊肉在火上烤,氣得池雲咬牙切齒,“遲至五日,快則一日,那阿誰姑娘會到我‘井’字院喝茶。”孟輕雷大奇,“怎會?”唐儷辭溫顏道:“天機不可洩漏,子不語怪力亂神,大家等等就是了。”
天機不可洩漏,子不語怪力亂神?孟輕雷哭笑不得,怎會有人這樣說話?他的意思是說他自己是神嗎?還是說他是一頭“怪”?莫非他真是狐妖?偷眼看唐儷辭,此人眉目端莊容顏淡雅,沒有一絲一毫輕佻玩笑的氣質,自然和狐狸也並沒有什麼真的相像之處。
而後過了兩日,馬十三被交到劉品孝手上,細查楊上卿之事。劉品孝人雖有些糊塗,辦事卻還是認真的,楊上卿落入劉品孝手中,加之那郝家金銀現身楊府的傳言,只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雪依然每日每夜下著,前天的小雪下成了今日的大雪,京城內外銀妝素裹,煞是好看,只是百姓走在路上不免咒罵幾句天氣,天寒衣少,走路分外辛苦。唐儷辭命人購了許多冬衣託綢緞莊在路上佈施,孟輕雷心裡感慨——就算練了再好的武功,在這種天氣也只能保住自己一人不冷,卻保不了千萬人不冷,錢雖是身外之物,有些時候確實比武功管用多了。
大雪皚皚,池雲在樹林裡練刀,他每發一刀,樹上便有一片枯葉落下。刀發葉落並不難,難的是他閉著眼睛,僅憑雪落之聲就知何處枝上有葉,然後出手發刀。他並不是在練刀法,而是在練耳力。唐儷辭一早出去安排佈施冬衣的事,不見人影。
像這種大雪之日,能如此安靜地坐在房中看雪,他這一生之中,似乎沒有幾日。孟輕雷站在唐儷辭那間華麗至極無可描繪的房中,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只覺胸懷甚暢。
天空灰濛,整個唐家似乎都沒有聲息,這樣的天氣,想必很少有人出房走動。
突地有腳步聲傳來,孟輕雷在此住了幾天,已經能分辨那是江伯的腳步聲。但除了江伯的腳步聲,還有另外一人,那人落足極輕,走路不帶雪塵,似乎姿態很是美好。他凝神靜聽,不過片刻,江伯帶了一人走入“井”字院,來人青衣烏髮,身材姣好,卻是一名依稀有些面熟的年輕女子。
“是誰?”池雲在樹林之中遙遙喝道,白影一晃,已攔在青衣女子面前。
那青衣女子盈盈拜了一禮,抬起頭來,尚未回答,孟輕雷啊的一聲,“你是那位姑娘……”青衣女子低聲道:“小女子阿誰。”池雲噗嗤一笑,“果然來了,你可知滿城都在找你?”阿誰淡淡一笑,“阿誰身帶不幸,雖為郝大人強迫,此刻卻有些愧對郝大人。”她微微嘆了一聲,“若不曾識得我,郝家或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池雲請她屋內坐,學著唐儷辭的模樣為她沏茶,孟輕雷已忍不住問:“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何事?”
阿誰流目四顧,神色有些黯然,頓了一頓,似乎本要詳述,終還是問了出來,“我的孩子呢?”池雲一怔,“你的孩子?啊,那小子一直寄養在茹媽那裡,好端端的,怎麼?”阿誰道:“這幾日京城流言,都在說唐府收留的那個孩子得了重病,快要死了,所以我……”她低聲道:“我想來看看孩子。”池雲和孟輕雷面面相覷,各自大笑,原來所謂天機不可洩漏,就是如此而已。
作者: 雅苑 2007…6…27 19:56 回覆此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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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孩子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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