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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重裡不會往外傳,王參議更不會在外面漏口風。私下裡二人問過柳子墨。柳子墨
將自己對此事的反感說得很清楚:“哪有這種當哥哥的,怎麼看都不像柳家的人。”
但他還是將柳子文的來意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幾個人。梅外婆倒是很大度:“女人嘛,
生來就是婚姻故事的主角,死一千年也會被人說來說去。”
上午無事。午飯後的太陽很好,柳子文要柳子墨陪自己在天門口附近走走。王
參議正在雪家書房裡尋找自己沒有讀過的書籍,一名僱工從田裡跑回來,上氣不接
下氣地告訴梅外婆,柳家兄弟正在河灘上吵架。實際情況比僱工所說的還要嚴重,
柳家兄弟不僅吵架,還打了起來。王參議在上街口碰到匆匆往回走的柳子文,那張
肥碩如冬瓜的大臉上新添了一塊血紅掌印。“都是文化人,有什麼事情非要打架才
能解決?”柳子文側身而過沒有答理,甚至揮動手臂摔在欲上前阻攔的王參議身上。
王參議心生不快,也不再問了,一口氣走到仍在河灘上站著的柳子墨面前。除了極
度地氣惱而變得嘎白,柳子墨臉上並無捱打的痕跡。王參議說:“你不應該動手打
自己的親哥哥!”“我恨不得殺了他!”萬分詫異的王參議隨後產生多種聯想:柳
子文是否要求柳子墨參與某種騙局,將梅外婆騙回漢口與那大人物成親?或者採取
商界慣用的伎倆,壟斷天門口物產商貿,切斷雪家財路迫使梅外婆就範?或者讓柳
子墨提出離婚,若是不想讓雪檸成為棄婦,梅外婆就得按他們的意思再嫁?其他綁
架與縱火等念頭也曾短暫浮現出來,心性越來越寬厚的王參議堅決不許自己如此猜
度看上去很面善的柳子文。
這時候,一個形似柳子文的人出現在遠處的涼亭裡。事實證明,那就是不辭而
別的柳子文。
柳子墨痛苦萬狀地叫起來:“柳家完了!”
當天夜裡,柳子墨一反常態,在沒有任何前奏的情況下,雙手像刀一樣剝開雪
檸的衣服,多少年來憐香惜玉的溫存全被丟在腦後,身子也跟著變成了打硪的石頭,
不計節奏,不惜體力,一陣接一陣地猛烈撞擊著身下那個曾經被雪一樣捧在手裡、
白雲一樣偎在心裡的少婦。一夜過完,世上最美麗的胴體出現損傷,叢叢墨菊簇擁
著的表皮紅腫起來了。第二天的月亮升起來後,整天不說話的柳子墨再次號叫著在
雪檸的肌膚波浪間沉浮,將得不到機會消褪的紅腫一點點地磨損成傷口。這種瘋狂
的性事,在第六天夜裡達到頂點。那天晚上,雪檸背上大約第十節脊椎處的面板在
過分的磨擦中撕裂了,先前的傷口也出現輕度感染。皮肉的刺痛,已經不是強勁的
呻吟聲所能減輕的。在一連串讓柳子墨聽得暢快淋漓、能夠穿透骨髓到達靈魂深處
的顫音之後,一排牙齒落在他的肩膀上。雪檸的意念中並不想用力,是那種失去支
配的慾望在驅使著她。一口咬下去後,柳子墨反而變得更為兇猛威武。雪檸終於將
全部力氣用在牙齒上,身子裡翻騰變化的種種感覺,都隨白雲飄飛遠去。肯定是在
同一時間裡,堅硬如鐵的柳子墨突然化作一攤水,同雲一樣的雪檸徐徐地舒展在春
天的星空下。這一覺睡出了從未有過的香甜,被子沒有蓋好也沒感覺,清晨的春風
吹在他們的赤裸的身子上,摟得緊緊的兩個人竟然不清楚是誰的咳嗽驚醒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