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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九楓還能管束。傅朗西站在門口一招手,就將氣沖沖地跟著馬鷂子往上街走的杭
九楓叫到自己屋裡。傅朗西也不說什麼,丟了一本書給杭九楓,要他從頭到尾看一
遍後,再決定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杭九楓說:“難道你忘了,我認不了幾個字!”
“認得的就認,認不得的就想。”
傅朗西將杭九楓關了半天,本以為沒事了,放出去沒多久,就被怒氣衝衝的阿
彩拖了回來。
“阿彩腰裡是不是也掛著麝香香包了?”傅朗西本想說句笑話,沒想到卻是真
的。
警覺起來的杭九楓由絲絲想到阿彩:“從暗裡做夫妻到明裡做夫妻,好多年她
都不懷孕,若不是同鄧巡視員假扮夫妻,說不定到今日還是葫蘆開花假的多。”
警覺歸警覺,杭九楓並無將此事鬧大的意思,本想說一說就算了,阿彩卻不肯
善罷甘休:“若說往日我帶沒帶麝香香包你不瞭解還說得過去,後來幾年你還聞不
出我身上的香和臭?就算你的鼻子不靈,那些一年四季四處跟蹤我們的傢伙,可是
整天將人鼻子伸得比狗鼻子還長。我若是帶著麝香香包,莫說一支獨立大隊,十支
獨立大隊也被他們消滅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有麝香香包了,我只是懷疑,來天門口之前,你在廣西學
了同男人睡覺卻不會生孩子的別的辦法。”
“這可是你逼我說的。我就是不想給你生孩子。”
“嘴上硬不算,哪天癩痢癢了還敢這樣說才算是狠人。”
只聽不說的傅朗西突然發出一聲冷笑:“我也對你們說句實話。在延安時,有
些人是這樣評價你們這類人的——大浪淘沙!
看看你們的樣子,就明白人家說得太對了。多少年來,遇到醜事還是看不出長
進。一個是副指揮長,一個是副政委,都在學馬鷂子,這獨立大隊還留著做什麼,
乾脆與自衛隊同流合汙算了!“
“我說不來,你偏要來。做夫妻的,能各盡其責當然好,真的生不出孩子我也
不會搞強迫命令。”杭九楓責備阿彩的聲音柔和了許多。
“早這樣說不就沒事。”說著話阿彩轉向傅朗西,“不留獨立大隊最好,讓我
去延安吧!”
“又說夢話了!能去延安的全是美女,你這樣子重慶都不要。
還是安安心心留在天門口,得打仗時就打仗,沒仗打了和我一起過日子。“杭
九楓搶著說了一通。
傅朗西嘴裡沒說,心裡卻很贊同。他將杭九楓和阿彩不輕不重地數落一頓:
“你們都是閻王的親戚,哪一天不沾點死人的邊,就穩不住心性。我再提醒一次,這
種無人追在屁股後面叫殺的好日子不多了。睡覺時有床躺,吃飯時有椅子坐,夜裡能
點燈,白天可以遊遊蕩蕩,男男女女想玩就玩,多舒服的事情呀!再不珍惜,你們就
是細苕的老子大苕!“
二人點頭告辭,眼看著出了門,杭九楓又跑回來:“是阿彩說的,大浪淘沙形
容得不對,是浪就有沙子,沒有沙子的浪應該叫漣漪。你在宣傳時說過很多次,我
們不是漣漪,更不能做漣漪。”
傅朗西一怔,禁不住笑起來。這種由衷的笑容讓杭九楓格外寬心。下街的鐵匠
鋪開始生爐子了,徐徐而來的風中夾雜著很濃的松毛柴煙味。杭九楓回過頭來說,
他最喜歡鐵匠鋪的各種氣味。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