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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如馬鷂子!”
馮旅長自問自答,他沒想到能頂三個主力師的柳子墨,除了比那些常見的讀書
人洋氣一些,也沒有更特別之處。
“會吹牛皮不是學問。有那樣大的能耐,我在武漢龜山上嘔心瀝血建起來的測
候所,就不會被炸得片甲不留。我曉得這話是王參議說的。對戰爭而言,說柳某能
頂三個師,明顯是誇大其詞。如果是說氣象科學研究,說我頂三個師則是太小看我
了。”
馮旅長繼續站在那裡,柳子墨請他坐。
“當兵的就是這樣,連長不能坐在團長面前。一個師轄三個旅,三個師就是九
個旅,柳所長的權威比我大九倍,不是司令也是軍長。”雖然是三分認真,七分取
笑,馮旅長還是沒有坐。
“那是王參議替我幫腔。今日的國民政府,其實還是軍政府,只顧打仗,想要
點做學問的經費,就必須與當前的軍事掛鉤。各位千萬不要將此話當真,搞不好會
誤你們的軍機大事。”
“聽你這樣謙虛,我倒有幾分相信了。柳所長放心,若是第四方面軍還在這一
帶流竄,也許我會來借你的九個旅一用。可惜他們已經往四川那邊去了,剩下一些
烏合之眾,有馬鷂子對付就行,連我都沒事做了。”
“馮旅長再說下去,我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錯了,是你看不起當兵的!”
“天上落雨地上流,有也愁來無也愁。”馮旅長一瞪眼睛,將屋裡的人全攆出
去,還讓部下仔細清查一遍,十丈之內不許有第三個人,“你真的有本事將颳風落
雨提前說出個子午卯酉來?”
“天上風雲,變化莫測,我只是比你們多懂得一點。”
“多一點也不得了。水火無情,這一帶有幾十條大河,年年發無情水時,千軍
萬馬也擋不住。你一來,我就想到日本人。東洋鬼子是不會打一仗就罷手的,他們
進攻上海,是為逆長江而上做準備。不瞞你說,我已先後派了三批人潛入上海,了
解日本人到底有哪些能耐,假如我們同他們較量,有沒有必勝的把握。第一批人回
來報告說,老子六千人馬的一個旅,只能和日軍七八百人的一個大隊打成平手。我
當他們在謊報軍情,又派第二批人去上海。哪想到他們更悲觀,硬說老子一個整旅
也打不過日軍一個大隊。第三批人是我的親信,那些傢伙全身都是槍傷。他們回來
後說得更難聽。其中一個人說,死在日本人槍下他倒不怕,就是不想當日本人的俘
虜,更不想跟著那些變來變去的政客當漢奸,與日本人開戰的那天,讓我親手開槍
打死他。王參議說你是國民政府的棟樑之材,我一聽就知道,他們想重演三國裡的
水淹七軍。為什麼我沒馬上來?我又派人偵察去了。黃河那邊也有像你一樣的專家。
這讓我更明白了,那些害怕日本人的人,想要你在關鍵時刻幫他們撒豆成兵。”
“軍事上我不敢妄言,水的事你卻說得不對。又不是用盆裝水澆花,水在花也
在,都是現成的。好不容易等來滿河水,日本人卻不一定來。”
“果真水文氣象都是臭屎無用的東西,學它做什麼!”
“是為了比打仗更重要的科學。”
“難道飛機大炮不是科學?我只有一個旅,不同你的九個旅爭吵。我的話你不
要告訴任何人,從我嘴裡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軍事秘密。你可以不相信,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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