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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吼完一通,夏錦寒仍覺不解氣,一掀被子,下床趿著鞋推門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喂,你給我站住!”李秋萌有些氣極敗壞,不就是溝通一下嘛,有必要這樣嗎?她最近覺得妻綱越來越越不振。
夏錦寒理都不理,他披著外裳,氣哼哼的來到書房,點燈鋪紙提筆一揮而就:告夜夏:她說林童是正室,我們是夫侍。我已經忍無可忍……你自己看著辦。然後,他另鋪一紙,揮筆寫道:告林童:不準再詆譭我,不準掐尖要強,要安守本分,否則,後果自負!
寫完了這兩段話,他覺得心中的悶氣出了不少。聽聽外面,萬籟俱寂,那個女人,那個始作俑者竟然不來找自己!他站起來又坐下,最後又重新站起來,他在心裡默默地自我安慰:好男不跟女鬥,好夫不跟妻鬥。
但是當他回房時,竟然發現某人已經睡熟了,而且正愜意的打著小呼嚕。
夏錦寒只覺得兩股邪火蹭蹭的往上冒,他忍了幾忍,最終決定化悲痛為力量將李秋萌第二次就地正法。
李秋萌被他的動作驚醒,她掙扎了幾下:“我剛才是裝睡故意氣你的。”
夏錦寒不依不撓,答非所問:“我忍你很久了——”
……
一個時辰後,夜夏姍姍來臨。不用說,他再次面臨著一個跟以往許多個夜晚一樣的情形。窗外,月光如水,桌上,孤燈如豆,床上,嬌妻熟睡。他恨恨地坐起來,習慣性的看看桌上,他知道一連幾晚,白夏都會給他留下隻言片語。鎮紙下面,果然有一張紙條,跟以前大致一樣,挑唆他一起反抗林童。夜夏興災樂禍地笑笑:他膈應我,林童膈應他。林童膈應他二十天,而我睡一覺就過去了。我還不是最差的。
他側過身柔情似水的看著身旁的妻子,雖然吃不到,但能摸得到,抱著睡一宿也很好。他一想通,便覺眼前一片風清月朗,於是他安心的吹燈就寢,順便抱著妻子佔便宜……
這一夜,李秋萌做了半宿春夢,他夢見夏錦寒那廝像餓狼似的啃她咬她,摸搓揉捏十八般武藝全部用上……
次日,李秋萌醒來時,身邊早已人去床空。每到月中,他都會顯得異常忙碌。她起床用過早飯後,便開始吩咐冬雪晚晴開始收拾行李。再過兩天,他們就要去別莊了。
李秋萌按照慣例先去婆婆江氏房裡請安順便告別。她到時,平氏和錢氏正陪著江氏說話。
一見她來,錢氏笑吟吟的招呼道:“喲,三弟妹今兒來得好早。”言外之意當然是擠兌她來得太晚。
大嫂平氏倒沒說什麼,只是對她點頭矜持地笑笑。
江氏臉上掛起一絲標準的笑容,指指前面的繡墩說道:“坐吧,咱們娘幾個說說話。”接著她的眼風一掃錢氏,特地為李秋萌開脫:“你三弟妹身子不大好,還有老三要照應,我一早就發話不用她晨昏定省。”
錢氏暗暗撇嘴,心中暗道:身子不好,誰信啊。打起架來,虎虎生威。憑什麼一樣的兒媳婦,她們就得立規矩,伺候婆婆,而她卻那麼悠閒自在!再加上以前那些事,錢氏橫豎看李秋萌不順眼。
江氏假裝沒看見錢氏眼中的不滿,話頭一轉問大兒媳婦:“賢兒最近身子可好?天涼了,讓婆子丫頭們都小心些。”平氏恭敬作答。
錢氏一聽婆婆問起夏鈞賢,心中不由得酸溜溜的,忙不失時機的插話道:“我們新兒前日還在唸叨娘呢。”
提起兩個孫子,江氏臉上的笑意越發濃了,她高興地接道:“好好,一會兒讓他們都到我跟前來。”
提到孩子,錢氏的眼珠滴溜一轉,不著痕跡的在李秋萌的肚子上掃了一眼,腰板不由自主的挺了挺,眼中閃過一絲隱隱的得意。同時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三弟妹,你和三弟成親也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