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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雲來眼裡,大為滿意。
停話用茶,淮西王問,“吃早飯了嗎?”靈眉尚不習慣這種夫婦間的親稔,含糊嗯了一聲,雲來便指身邊的點心與她,其實是一樣的,靈眉紅著臉兒道個惱,側過身吃了,不禁想起上一回賜食的情形,心頭澀澀麻麻的一瞬。
貴管事已將注意力轉移到石青銀紅二人身上,問,“這兩個丫頭哪裡來的?”她二人忙上前請安,自報了姓名出處,貴管事便皺眉,“太生嫩了些,名字也不好。”又問靈眉,“不知小姐喜好什麼?”
靈眉想想,“也沒有特別的,便是閒時喜撫撫琴箏。”貴管事道,“先王妃娘娘酷愛品樂,是以王爺身邊的侍女都已樂音命名。”靈眉忙道,“奴不知,唐突了。”貴管事搖搖手,“無礙,還有甚麼?”靈眉便仔細道,“針線還來得。”貴管事沉吟,“石青倒也來得,銀紅卻不好,換做藕荷吧。”
一時她主僕三人退去,貴管事先將靈眉誇作幾句,然後道,“葉氏確是天資麗質,溫柔可人,依老奴看,封做品侍可矣。”淮西王皺眉,“汝沒見我之書信?”
貴管事起身,恭敬道,“見到了。王爺愛她,欲將她封為長史,老奴以為不妥。”
淮西王更加不快,“有何不妥?”
貴管事道,“王府中沒有封號的不去說他,且看這些個有封號的,品侍一人,少史一人,長史一人,均出身官宦,葉小姐雖也是知書達理,然終究是低微了些,現在的長史黃氏,乃當朝黃尚書的女兒,葉氏怎可與之平起平坐?且不說這長史位列側妃,再上頭,可就是王妃了啊!
這是其一,其二就是她畢竟嫁過人,前陣子又為她鬧過荏般大的風波——我知道王爺喜愛她,但想她在府裡頭無依無靠,又一上來就這樣抬舉,必遭嫉恨,到那時,反是害她了。”
她說的有理,淮西王微微皺眉,稍作妥協,“既如此,便封為少史。”貴管事度他顏色,小心翼翼,“還是有些高了。”
雲來便怫然站起,“吾非皇上,需做那般平衡,靈靈隨嫁萬頃良田,身價亦厚。嫁人之事都是遇孤之前,不去計較它,至於被韓老匹夫拿來做鬼,也都是孤自迫的她,與她何干焉?誰說她無依無靠?本王就是她最大的靠山!本王寵愛自己喜愛的女人,正大光明,無須向他人交代!”
轉首喚,“吳德祿。”吳德祿忙躬身上前,淮西王背手直立,一字一句,“傳孤的話,今後王府上下,無論誰人,不得再提彈奏一事,如若不然,必有重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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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淮西王再至鬱鴦軒,梳洗完畢,見那小嬌一整晚默默無語,眉間含愁,便問一琴,“你主子為何不樂焉?”
一琴已於當日被正式指到靈眉身邊服侍,她是跟隨王爺左右的經年老人,善於察顏,便抿嘴一笑,“小姐因何不樂,王爺還須直問小姐才是,問我等,只怕答錯了要吃排頭。”說的眾婢都低頭笑了,靈眉忙也不再恍惚,舒眉過來。
直至晚,眾婢退去,只有吳德祿、石青守門,小嬌娘方喁喁道,“貴管事將來,王爺便為我向她發火,於心不安。”雲來道,“原來你為此不樂。雖說是為你的事,然都是孤的決議,與你無干,無須多心。”靈眉便藉由著他的話跪下去,“王爺,奴有一請,不知是否當講。”
淮西王道,“講。”
葉靈眉輕輕道,“奴生於富足,長於平安,然命不可測,飽嘗顛沛之苦,至今所求的,不過是一份平靜的生活。王爺厚愛,將我納入府中,簪纓世家,奴實不配也。況王爺已許家財,足矣,不敢奢求位份封號,若再因我之事引王爺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