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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顧盼之間的光輝不能筆觸。因與鶴來是胞兄弟,長相頗肖,但小武將軍軍旅出身,眉目稜骨多出峻峭,若說鶴來如驚鴻仙人,小武將軍則挺拔若青山勁松,天姿非凡。
眾人齊道安,紛紛坐下,別無他聲。周奉不由心中生羨,胡亂想,若我也出身世家,不知又是什麼光景。執事的太監一起手,絲樂響起,始為開筵。
靈眉一覺醒來,四周團團弄黑,她無由來心慌,跳的厲害。忽覺這床仿比平日寬大不少,一手摸去竟觸不到邊兒,於心大駭,坐起身。此時外間傳來聲響,便問,“是哥哥麼?”
雲來席罷回屋,門前打發了太監、侍女,剛一進屋,邁不過幾步,聽到裡面一個嬌軟的聲音道,“是哥哥麼?”他多年行軍,耳聰目明,是以那聲音雖低,卻聽得清楚。
緊接著一陣悉悉索索,一個身影轉過屏風,摸索著向外走來。雲來雖有幾分薄醉,卻警醒一貫,下意識摸到腰間佩劍,“咄”的一聲。
31。 王威
只聽“咄”的一聲,靈眉但覺一陣厲風耳邊掃過,渾身定站在那處,雲來的劍鋒險險經過頰畔,叮上窗稜。
她站處恰是一幅梅花窗,月華如水,照出淡淡容顏,幾絲青絲為劍氣所驚,冉冉落下,一隻小手扶上窗臺,因著駭怕,白得幾近透明。
外間不知怎的動靜,幾個燈籠南面窗晃過,一人問,“王爺?”
雲來收回劍,幾名親兵已持燈入內,見他無礙,停到當央,一人將燈遞到他手上,雲來把燈一照,面上浮現淡淡笑容。
“你們下去吧。”
“可是?”領頭的遲疑,明明見到一個生女子在那裡,但王爺有命,又不得不從。
正躊躇間,外間腳步亂響,有喊道,“有刺客!”接著胡太守微顫的聲音從外傳來,“卑職護駕來遲,小武王……將軍裡面可好?”慌亂中差點名頭都喊錯。
雲來皺眉,那領頭的親兵趁機半步上前,“王爺……”他揮揮手,這才燃上燈燭,一面朗聲道,“本王無事,爾等退下。”
胡太守一顆心放下泰半,等等又道,“卑職可否進屋拜見將軍一面,卑職有罪……”
這邊廂雲來再看,女子已將自己雙肩環住,似這樣就能遮住薄透衣衫,側首低顏,恨不能將自己縮排牆裡,紅透的雙頰豔若芙蕖,羞窘的即要哭出來。
遂喚侍女,指著靈眉,“將小姐送回去。”
周奉晨起,近到靈眉所居的院落,卻見幾名親兵站在門前,心下大驚,忙捉住身邊經過的一名小廝,“這是怎麼回事?”
那小廝認得他,知是鶴來朋友,便道,“您還不知道呢,昨兒晚上園裡出了刺客,已將人犯提去審問!”
周奉大駭,“誰?”
小廝懵懂,卻不知他與靈眉一起,回身指道,“似是這裡的一個女子。”
說完便跑了。
周奉站在原處,甚覺荒唐,半晌想到什麼,再看一眼那廂房門緊閉,只得拔腳轉身去找鶴來。
葉靈眉一早被請出來,卻是依然被帶到昨兒那房中。領路的太監將她帶進房內,便退去。闔屋只有她一人,小嬌娘滿心慌亂,她昨兒混亂中聽到“刺客”二字,住處從昨夜起便被親兵把守,來時的路上,那太監教她“好生回話”——她也曾讀書看史,知道刺客二字的嚴重,只是這一回,雖心裡隱隱猜到或是那鶴來將自己偷放到此間,但無憑無據,他又是王爺親弟,卻向誰訴說?誰又得信?
一味胡思亂想,卻候了半天不見人來。慢慢將緊張放下,四處打量,只見這房間甚大,南窗戶下設的雙耳紫檀常榻,上面一幾,別無他物,古樸素雅。自己站的客座乃兩張交椅,並一個茶桌,也是紫檀。卻又在腳下看到一個花布繡墩,與這裡極不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