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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醉眼昏花,竟疑才剛見到了絕色,竟也沒顧看那女子長相,只記得那光滑誘人的一段手臂,燭光下泛著淡淡霞光,不禁大悔沒有上前摸上一摸。
遂又返回去,恰那女子坐起來了,正也抬頭,周奉一見更不了得,昏昏暗暗的燭光下,其實也只看的清七八分長相,只是那雙眼睛,還兀自含著淚,便如湖面上投照的點點星光,又沉又亮。
靈眉剛斥走了他,又見他進了來,此時他在黑,她在亮,自己的狼狽模樣全被這陌生男子看了去,心中又慌又羞,面上已帶了惱意。
周奉見她側過身去,雙手環住肩膊,行動中大有不勝之態,心內更酥,面上卻不由正經起來,問道,“你怎的還不下來?”
靈眉聽他正色,心內方好了些,欲待不答,可這人剛救了自己,不可缺了禮數,停了半晌方勉強緩緩道,“腳麻。”聲若蚊蚋,說到最後一字時,想到剛才的驚嚇侮辱,不由語帶哽咽。
她聲音又嬌又軟,依稀還帶著稚嫩哭腔,周奉聽到耳裡便如那百蟻撓心一樣,只恨不能這就過去將她壓倒在臺子上,狠狠搓弄,這樣一想,血管裡的酒液更如燒起來一般,口裡也焦渴,心裡頭不住想著,竟還有這樣的尤物,自己頭二十年都白活了!
小嬌人聽他無話,過了一會兒腿上痠麻漸消,遂扶著桌臺摸下了地,仍側揹著福身道,“小婦人無狀,請公子迴避。”
周奉聽她自稱小婦人,便如那兜頭一盆涼水澆來,細看她身段,實看不出甚來,只是那未落的髮髻上挽,可見是成過親的,心內不由痛惜,這小尤物看模樣也不過十五六歲,居然已經被別人捷足先登了的,實在是太過可惜!可轉念一想又歡喜起來,反正她就是自己府裡的人,日後還愁得不了手麼。
當下也不再糾纏,將自己長袍除下擲了過去,“你披著快些回去吧。”說罷轉身離去。
從西院子裡出來,周奉再無逛意,回到房中便醉倒在床上安歇了,快睡著時才猛然想到,自己剛才莫不是遇到了精怪吧,不然這哪裡來的小女娘,他怎的都不知道?
6。 相認(下)
且說靈眉裹著周奉擲過來的長袍,一路遮遮掩掩回到住處,幸而錦兒已經睡下,靈眉呆呆怔怔坐到床上,一會子眼淚便斷了線般地滴落下來。
也不知哭了多久,忽而錦兒從身後問道,“嫂子又傷心了?”
靈眉大驚,慌忙抹去頰上淚水,方覺察自己身上還披著男子的外衣,好在錦兒也是在朦朧中,亦見慣了她這般每晚垂淚,翻個身,面朝牆壁又睡去了,口中囈道,“嫂子快些睡吧。”
靈眉按下心跳,也不敢馬上大動,待聽得稍久後她鼾聲又起,方悄悄站起身。先褪去外袍,再看裡面裙衫,不由得暗暗叫苦。原是剛才與那兩個小賊人撕扯之中,自己右手半幅袖子已被從肩膀處扯落大半,領口也有多處撕裂。這周府的僕傭,吃穿用度,莫不有份例安排,像她這樣的下等僕婦,上鮮有主人家打賞、下不得門路撈錢,因此全得依仗了份例過活。靈眉這才剛剛進府,不過分得兩套衣衫,現下就毀去一套,可怎生是好。
當下也無有時間再去傷心,只得除去自己裙衫,把外袍重新披上,所喜今夜月光甚好,照得窗臺子雪白光亮,靈眉就著月光,將衣衫拿起縫補。
只是月光雖好,針線卻細,只一時便雙眼刺痛,饒是睜大了一雙妙目小心辨認,仍是一個不留意將食指刺破,痛得她猛吸一口,呼痛都不敢,只怕驚醒了熟睡的錦兒。
生把那呼聲掐在嗓眼,內裡熱浪一陣陣衝到頭額眼眶,只是眶內乾澀,現下連淚也無了。靈眉聽得身後錦兒又在翻身,忙重捏起針,匆匆將下剩的縫補好。
做完活才發覺自己一直貼身披著那陌生男子的外袍,裡間只有一件貼肉兜兒。饒是這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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