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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墳墓罷了。
他趕到的時候,發現墓碑前除了蔣淵還有另一個人。那個人撐著傘,手裡捧著一束白菊,回過頭望了梁崇義一眼,又轉過頭去。隔著雨幕,梁崇義雖然看不清那個人的眼神,卻也能看清此人正是嚴容以前的經紀人江庭。
跪在墓碑前的人背影佝僂著,透露著徹骨的絕望。這個模樣的蔣淵讓梁崇義心裡都是鈍痛感,似乎已經鮮血淋漓。
他確實不知道邵雲廷竟然會那麼極端,提前埋好了炸藥,沖天的火光似乎能將人的眼睛灼傷。梁崇義覺得,這也算是邵雲廷理想的盛大的婚禮了,他的愛就像是這種傷人的東西,不死不休。
恍惚間又想起了樊城,那個驕傲了一生的男人,最終因為受不了感情的瑕疵而離開這個世界,決絕地讓人心驚,真是可怕的愛啊。
人都蒙著一層相似的人皮,卻又擁有著太過迥異的內裡。
他看著江庭最終放下白菊,臉上有一瞬間的悽迷。
在經過蔣淵的時候,江庭頓了一下“逝者已矣,活著的人應該好好珍惜。”這句話即是對蔣淵說的,又彷彿是對他自己說的。
蔣淵沒動,只是直勾勾地看著墓碑上男人的照片,只是一張黑白照片而已,卻依舊可以看出上面男人的風華絕代。
邵雲廷也好,蔣治也罷,嚴容他就這麼在一場爆炸中身亡了,難聽一點可以說是屍骨無存。
真自私啊,邵雲廷這個人,就算是死,也死在了一起,他最後應該是高興的吧。蔣淵想得出神,為什麼,他要這麼活著呢。
“邵總,以後再見了。”
“去哪?”
“嗯,去四處看一看,領略一下異國風光。”
“一路順風。”
“嗯,謝謝。”
那把黑色的傘終於在眼前消失不見,梁崇義走到蔣淵身邊,看著他蒼白沒有任何血色的臉頰,伸出手把人抱在懷裡。
不管多少年,我願意繼續等下去。沒有關係。
入鼻是濃郁的中藥味,蓋著繡有金龍絲被的男人眼皮動了動,然後睜開了眼睛。
手被放在身側的青年拉著,青年似乎極累,枕著他床邊的被角就睡著了,眼睛下面是烏青的黑眼圈,即使連睡著的時候眉頭也是微皺著,眉宇間有濃的化不開的愁緒。這樣不安穩的睡相讓青年看起來脆弱不堪。
心念一動,他沒有動作,不忍打擾睡著的青年。他不在的期間,估計青年已經迅速成長起來了,但是身上透露出來的憔悴和疲憊怎麼樣也是逃不過他的眼睛的。
案几上擺著成疊的奏章,狼毫擺放地整整齊齊,還有一個泛著熱氣的瓷碗,中藥味就是從那裡散發出來的。
紅木架子上的書籍分門別類地整理好了,珍稀的玉器和瓷器也擺放在原有的位置上,一切和他離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差別。
他打量著和他有三分相象的青年,他最喜歡也是最為欣賞的太子,北堂治。
夢裡不知身是客,北堂治就當在異世的那一段時間都是黃粱一夢了,既然已經離開,就不會在思念什麼,只是那個世界的治兒,應該沒能活下來吧。想到這裡,心下有些黯然。
“父皇?”北堂治此時已經睜開眼睛,語氣有些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什麼似的。
“嗯。”
“父皇?”
“嗯。”
“父皇?”
“嗯。”北堂容不厭其煩得又應了一聲。
“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吧?父皇,您真的醒過來了?”北堂治狠狠地捏了捏自己的手心,疼痛讓他皺了皺眉,語氣裡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治兒,父皇回來了。”
“父皇。”北堂治這下子是真的確定了,失而復得的喜悅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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