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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出手抵擋,斜身閃避,倉卒中連運氣護穴也是不及,身子給一拳震飛,摔在石階之上,手中火折也脫手飛出。童姥蓄勢已久,這一拳勢道異常凌厲,火折從第三層冰窖穿過第二層,直飛上第一層,方才跌落。霎時之間,第三層冰窖中又是一團漆黑,但聽得童姥嘿嘿嘿冷笑不止。原來童姥功虧一簣,終於沒能練成神功,此番生死相搏,鬥到二百招後,便知今日有敗無勝,待中了李秋水一掌之後,劣勢更顯,偏偏段星雲兩不相助,雖然阻住了李秋水乘勝追擊,卻也使自己的詭計無法得售;情知再鬥下去,勢將敗得慘酷不堪,一咬牙根,硬生生受了一掌,假裝氣絕而死。至於石階上和她胸口嘴邊的鮮血,那是她預先備下的鹿血,原是要誘敵人上鉤之用。不料李秋水十分機警,明明見她已然斷氣,仍是再在她胸口印上一掌。童姥一不做,二不休,只得又硬生生的受了下來,而李秋水雖知童姥狡狠,卻萬萬想不到她竟能這般堅忍。
李秋水前心後背,均受重傷,內力突然間失卻控制,便如洪水氾濫,立時要潰堤而出。逍遙派武功本是天下第一等的功夫,但若內力失制,在周身百駭遊走衝突,卻又宣洩不出,這散功時的痛苦實非言語所能形容。頃刻之間,只覺全身各處穴道中同時麻癢,驚惶之餘,已知此傷絕不可治,叫道:“公子,你行行好,快在我百會穴上用力拍擊一掌!”
段星雲知道現在正是大好時機,不過就是不見段星風來,算了,這些功力拿了再說。剛走近李秋水,巫行雲便攻了過來。她自然見不的情敵好,一心想要她先死。段星雲反射的迎手一接,正好成了虛竹的替身,兩手左右兩邊傳來兩股熱氣,三個同門的內力旗鼓相當,成了相持不下的局面。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四周因三人的內力散發居然冒出一片水汽,然後慢慢的又結了冰。因為巫行雲和李秋水是散失功力的人,所以就被凍成冰陀子了。反觀段星雲,什麼事情也沒有,三人的內力源出一門,性質無異,極易融合,合三為一之後,力道沛然不可復御,全身舒暢。
接受功力之後,就是最後一見事情了。將兩個冰塊帶出皇宮,找到一處小溪,將兩團冰塊浸在溪水之中。眼見兩團冰塊上的碎冰一片片隨水流開,將二人身外堅冰除去,然後將二人從溪中提出,摸一摸各人額頭,居然各有微溫,當下將二人遠遠放開,生怕她們醒轉後又再廝拚。忙了半日,天色漸明,當即坐下休息。待得東方朝陽升起,樹頂雀鳥喧噪,只聽得北邊樹下的童姥“咦”的一聲,南邊樹下李秋水“啊”的一聲,兩人竟同時醒了過來。段星雲大喜,一躍而起,站在兩人中間,說道:“師伯、師叔,咱們三人死裡逃生,這一場架,可再也不能打了!”童姥道:“不行,賤人不死,豈能罷手?”李秋水道:“仇深似海,不死不休。”李秋水伸手在地下一撐,便欲縱身向童姥撲去。童姥雙手迴圈,凝力待擊。哪知李秋水剛伸腰站起,便即軟倒。童姥的雙臂說什麼也圈不成一個圓圈,倚在樹上只是喘氣。
艾,最後王牌。段星雲掏出畫卷,淡淡的說,“希望沒有弄壞掉。”
這軸畫乃是絹畫,段星雲畫攤在岩石上,就日而曬。李秋水聽到聲音,微微睜目,見到了那幅畫,尖聲叫道:“拿來給我看!我才不信師哥會畫這賤婢的肖像。”童姥也叫道:“別給她看!我要親手炮製她。倘若氣死了這賤人,豈不便宜了她?”
李秋水哈哈一笑,道:“我不要看了,你怕我看畫!可知畫中人並不是你。師哥丹青妙筆,豈能圖傳你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侏儒?他又不是畫鍾馗來捉鬼,畫你幹什麼?”童姥一生最傷心之事,便是練功失慎,以致永不長大。此事正便是李秋水當年種下的禍胎,當童姥練功正在緊要關頭之時,李秋水在她腦後大叫一聲,令她走火,真氣走入岔道,從此再也難以復原。這時聽她又提起自己的生平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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