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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後來發生了變故，扎伊來爾不再化作樹木，它們開始胎生，新的生育方式，讓它們成為薩伊。

扎伊來爾的意思是，和樹木為伴的大塊頭動物；薩伊的意思是，會製造工具的大塊頭動物。

至於納斯比比烏烏，就是大角星。

在粗人的傳說中，大角星是神靈居住的地方，是神靈的顯化，擁有無窮無盡的能量。神靈斷了它們的根，大角星則開始灼熱起來。

&ldo;這段神話，大概是形容大角星從主序期進入紅巨星時期，開始爆發更大的恆星風。&rdo;

沈聰心道。

神話雖然說是古人編造的，但多多少少會涉及到一些真實的歷史，那個時期還懵懂無知的智慧生物，不明白天文變化，只能編造神話來自圓其說。

於是他問道。

&ldo;你們，我是說扎伊來爾，究竟盜取了神的什麼力量？&rdo;

野糙沒有回答。

它旁邊一位十分蒼老、負責傳承知識的粗人，幽幽嘆息：&ldo;傳說中我們的先祖，盜取的是智慧，神靈的智慧。擁有了智慧的扎伊來爾，不再與自然為伍，生下了我們薩伊，薩伊有智慧，於是邪惡附庸而來，貪婪、暴怒、自私、殺戮……&rdo;

就在沈聰感覺這一套說辭，很像地球上搞出來的宗教，什麼原罪之類。

老粗人話鋒一轉：&ldo;但那只是傳說，傳說是為了麻痺自己。其實真正的原因，並不是神靈，而是納斯比比烏烏，它從穩定的時期進入衰退期，已經無法為沃波福星球提供合宜的光照環境。&rdo;

&ldo;唔。&rdo;沈聰發出一聲無意義的附和。

原來粗人並不傻，它們早就研究過天文，知道大角星成為紅巨星了。

野糙接過老粗人的話，道：&ldo;大約一千年前，這是我們沃波福有文獻記載的最早歷史，溫度開始逐漸上升。儘管我們的科技在飛速發展，但無法遏制溫度越來越熱，薩伊想要離開沃波福，卻沒有這個技術。&rdo;

&ldo;你們沒有飛出過滅球？&rdo;

&ldo;大概是沒有，我不能肯定回答，因為很多歷史已經被摧毀，還有一部分被遺棄在地下。我去過塔克烏拉姆部落，它們的記載也是斷斷續續的……對我們來說，歷史其實沒有什麼意義了，沃波福會毀滅的，薩伊也會終結的，一切都會走向虛無。&rdo;

&ldo;這麼說來，你們早知道滅球會被大角星的恆星風，輻she殺死一切生命。&rdo;

&ldo;是的，這不是秘密，誰都知道納斯比比烏烏不正常，沃波福太熱了。以前我們是綠色的星球，無數花糙樹木連綿不絕，還有大海、有大河，甚至我們有噴出一千米高的噴泉，和數百米高的浪花。&rdo;

現在。

滅球是乾涸的，沒有大海沒有大河，連小水窪都找不到，也就是在地下城，還有淺淺的一條地下河流淌。

對於滅球的遭遇，沈聰無感。

他詢問道：&ldo;你們確定沒有乘坐飛船離開過，去尋找合適的居住的星球？&rdo;

&ldo;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過宇宙天尊先生，你可以去塔克烏拉姆部落尋找答案，如果那裡也沒有，那麼唯一可能存在答案的，就是瓦連圓心了。&rdo;

&ldo;瓦連圓心？&rdo;

&ldo;一百年前，沃波福還有地表水源的時候，瓦連圓心是最後一口湖泊，那裡曾是大海的海溝。瓦連圓心居住著所有精英薩伊，它們在那裡聚集並研究，尋找生存的希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