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杬將酒一飲而盡。
朱佑杬喝完酒後看著朱厚熙語重心長地說道:“厚熙,以後記住無論做什麼事的時候都要沉得住氣,要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度。就算心裡沒底,心裡害怕,也不要露怯出來。只要你不露怯,就沒有人知道你心裡沒有底。這樣。。。。。。”
朱佑杬說到這裡突然目光渙散,整個一下倒在了桌上。
朱厚熙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對朱佑杬說道:“父王,不要怪我,孩兒不想死。”
說完,朱厚熙在朱佑杬身上摸了摸,終於他從朱佑杬懷裡摸出了那塊“天濟令”。朱厚熙看了兩眼以後將天濟令一下放進自己懷中,急忙跑出了房間。
朱厚熙剛走沒多久,朱佑杬突然一下醒來。他看著空蕩蕩的門流著眼淚,聲音沙啞地說道:“厚熙吾兒,父王只能助你至此了,是生是死,看你造化。希望那江夏是個信守承諾之人。”
說完,朱佑杬再次咳嗽起來,越咳越激烈,最後甚至吐出了一口鮮血。
第一百一十一章陰謀家和父親(下)
錦衣衛南鎮撫司舉文堂。
自從張永接手了朱厚熙和天濟會的案子以後,他和江夏就在南鎮撫司衙門這裡借用了這舉文堂當做臨時辦公地點。對於嚴刑酷法屢遭詬病的南鎮撫司裡面居然給一個辦公地點取了一個如此文縐縐的名字,江夏感覺十分異樣。
此刻舉文堂中只有張永、鍾彬、江夏三人。江夏手中拿著一個銅質的令牌,令牌大約巴掌大小,正面寫著“天濟”二字,反面刻畫著漢代的龍紋圖案。
江夏有些不敢相信這就是可以置朱佑杬為死地的“天濟令”,說實話他放朱厚熙去偷“天濟令”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成功。他之所以這樣做目的無外乎有兩個,一是噁心一下朱佑杬,讓他知道他兒子都背叛了他。二是再讓朱佑杬送朱厚熙回來,然後他再大肆宣傳朱佑杬這種“大義滅親”的“高尚行為”,給他安上一個六親不認,殘殺骨肉至親的名頭上去。
但是令江夏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朱厚熙竟然成功了?他竟然從足智多謀,啊呸,詭計多端的朱佑杬那裡偷到了這塊天濟令?
儘管直覺告訴江夏這塊“天濟令”是真的,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這玩意兒究竟是不是真的啊?”
“絕對是真的,絕對是真的。。。。。。”朱厚熙緊張的一連說了三遍,他此刻那裡還是那個蠻橫跋扈的世子小王爺,站在江夏面前一直顫抖著的他就好像是一隻受驚了的鵪鶉一般。
朱厚熙指著那天濟令上下的一個小圓形按鈕說道:“只要按著這兩個按鈕,這個天濟令就會開啟,裡面有我父王和何齊瀧的結義金蘭帖。”
“哦?”江夏立刻按下那小圓形按鈕,令牌一下彈開,裡面一張紙掉下來。
江夏拿起那張紙一看,有簽名有手指印,正是朱佑杬和何齊瀧的結義金蘭帖。江夏微微皺起了眉頭,原本看見這東西他該開心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心中升起了一團疑雲,並且心情還有些沉重。
坐在江夏身旁的張永興奮地從他手中拿過金蘭帖,他掃了兩眼後立刻興奮地說道:“是它,就是它。來人啊,立刻取興獻王朱佑杬的筆跡來,然後叫兩個筆跡鑑定的大師來看一下這金蘭帖究竟是不是真的。”
張永還在那裡興奮,但是江夏卻一下站了起來。他經過朱厚熙身旁時忍不住拍了拍朱厚熙的肩膀,不屑地嘲諷道:“你有潛質做一條好狗,但是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當一個好兒子了。”
說完這句話,江夏走出了舉文堂。
鍾彬是專門負責保護江夏的,所以也跟著走了出去。
站在舉文堂裡面的朱厚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哭了,並且他越哭越傷心,最後甚至崩潰地蹲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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