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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安全的地方,如若可以,他倒是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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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晚上,丁兜兜等到眼皮打架也沒有看見那兩個引她上扶桑的傢伙。
一個鬼鬼祟祟,在射陽大街上就對著她詭笑,另一個傻兮兮,裝成個可憐人來引她上扶桑,還勾引她加入扶桑派,嗤--真當她是傻子麼,他們也太小看了她了吧,她好歹也是個能幹小白領,雖然她是宅了一點,但是這從頭至尾的詭異之處她還是能看得出來,這倆男人分明就是想要引她上仙境嘛,而且倆人還是啥左護法右護法的,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但是為了一睹那白衣斷蓮的風采,她也就勉為其難的將就他們的詭計了。
可是,話說回來,這倆人到底還來不來了啊,真的好睏哦,都快要天亮了耶,打個架需要這麼久嗎,不是說好要臨時抱佛腳,教她幾招虛張聲勢的招式的麼……
丁兜兜的眼皮越來越重,腦袋撐在桌上一個勁的往下點,最後,終於是支撐不住趴在那木桌上睡了過去。
夜風輕輕的吹著,蟲兒輕輕的喚著,跳動的燭火悄悄隱去了所有光亮,然後,空氣中漸漸泛起了一陣幾若未聞的檀香,伴著輕輕飛舞的翩翩白衣,來到了丁兜兜的跟前,無聲無息。
宮斷蓮眼底無波,只是藏著點淡淡的暖意,伸手在她微微露出的臉前揮了一下,微微銀光閃過,然後他便攬過她的細腰,將她整個人橫抱了起來,腳不沾地的走到床前,又將她穩穩放下,蓋好了被褥之後,這才圓了一晚上的期待,站在她面前仔細的端詳起她來。
與第一次相遇不同,她的眉宇間多了些東西,那時的她就像是從前的自己,眼裡空洞洞的,彷彿沒有生機的瓷娃娃一般,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他的出現讓她空洞的眼神忽閃了一下,雖然只是那麼一下,卻足夠讓他鼓足勇氣擁抱她。
玉指輕掀,觸上她的水潤紅唇,一下兩下的點著,眼神漸漸深邃,為什麼他會如此掛念她?只不過是短短几十天的時間,卻讓他覺得宛如幾十年一樣久。
可是,他又有什麼資格接近她?他魔障已生,對修真人來說這是大忌,而現在的他只不過是藉著深厚的修為功底在苟延殘喘,如若哪一天真正抑不住那魔氣,那他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那時的他,自身都已難保,又如何守得住她?唉,原來他真是孤煞的命格,註定要落於如此悲慘境地,那麼到時候他就真該自行了斷了吧,而她……就託付給可信之人去守護……
宮斷蓮緩緩收回修長的玉指,長眉緊鎖,面上一層薄薄的哀慼之色,所幸她並沒有懷上他的孩子,既然不能給她什麼,那要孩子又有何用,反倒會讓她更為難熬吧,唉--
哀莫大於心死,原來心碎的感覺竟是讓人跟墮了魔一般痛苦,宮斷蓮臉上的痛楚慢慢褪去,那寒冷又浮了上來,掩住痛楚,掩住悲傷,一切重歸於平淡。
罷了罷了,若是在塵世再如此糾纏下去,他會真真正正墮了魔道,那不僅是天下大亂的後果,又叫他有何顏面面對扶桑歷代掌門?就這樣吧,好在這斷塵訣他已修到了第二層,待到他功成之日,也便是他飛昇之日,便徹底絕了這紅塵俗世吧……
宮斷蓮挪開了黏在丁兜兜臉上的視線,悠悠輕嘆一聲,終於狠下心,揮袖離開,身後留下一地破碎的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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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兜兜自從來了這裡就睡眠極好,雖說她從前在家宅的時候也是睡蟲,可是這蟲啼鳥鳴的古代還真是讓人身心舒適,讓她幾乎是一沾枕頭就沉沉睡去,可是,今天卻好像有一點不對勁……
丁兜兜百思不得其解,昨晚她明明趴在對面那張桌上等西門慶和蕭大哥來著,什麼時候跑到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