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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她的錯,她只是一個離世的孤魂······”玄月大師的聲音。
我只是孤魂?我究竟是誰?是夕霧,還是馮裳霓?我終究是說出了實話,龍飈聽到了吧,他又會是怎樣的心情?
突然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彷彿有什麼東西將自己從混沌中拉了回來。我知道,一定是自己陡然間的抗拒,終止了催眠的過程。我又回到了現實中。
但是我不願意張開自己的眼睛,不願意看到這屋子裡面的每個人。我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心中的艱澀,難以言喻。
“夕霧······”龍飈焦慮地呼喚。
“皇帝,你還叫她夕霧?你已經聽到她自己說的話了,她根本就不是夕霧,更不是皇后!”皇太后揶揄地說道。
我忍了忍,最終還是睜開了眼睛。緩緩地站了起來,轉向龍飈和皇太后的方向,似是絕然,卻沒有說什麼。
“夕霧······”龍飈心痛地看著我,即便是在這昏暗的房間裡,我依然可以感受到他深邃的雙眸中投射出的疑慮。他說他信我,那樣的堅定,可是結果,卻變成這樣。
我不禁有些著惱地朝一旁的玄月看過去,這多事的和尚,設計迷局讓我鑽:“大師竟然懂的用催眠的方法誘使我,還令我察覺不出。大師的本事,我不得不佩服。”好你個玄月,好像對我什麼都沒做,而在皇太后和龍飈看來,我是在沒有任何逼供的前提下,自己坦白了事情的真相。任是我意指被他操縱,也無法自圓其說。他們會相信催眠嗎?我又要怎麼解釋才能說明白?
玄月淡淡笑道:“可是貧僧,什麼都沒做啊。”
我就知道他一定會這樣說,心裡像堵著塊大石頭般的難受,看著他,卻無法駁斥出一個字。
“好了,事情都水落石出了。”皇太后冷冷說道:“再找什麼藉口都沒用了。皇帝,”她瞥了一眼龍飈道:“你可是親耳聽到這個女人說的話,縱然這身體是夕霧的沒錯,可是真正的夕霧早已被皇貴妃差人暗害。想來,不用哀家再說什麼了吧,皇帝應該知道夜蘭的國法是怎樣的?內廷發生這樣的事情,不嚴懲不足以平復各方的喧囂。”她威嚴地看著我,慢慢說道:“維繫瞭如此長時間的騙局,終於被揭穿了。你在這裡的日子,也應該結束了吧。”
“母后······”龍飈突然間拉住皇太后的手臂,近乎哀求般地說道:“兒臣知道母后這樣做的目的,兒臣答應母后,兒臣什麼都答應。只希望母后,放過她······”
我第一次看到龍飈如此傷痛的神情,從來,他都是強勢的那方,不會像這樣像別人乞憐。他是在為我,向皇太后低頭服軟,他想留下我的性命。我看的懂他此刻的急切和不安,心下,抑慮中夾雜著些許感慨。
只是我很困惑,他竟然沒有我意料中的大怒,相反,他似乎很坦然面對這個結果。他雖然急切,但是情緒上並沒有常人那種,知道自己被騙時應有的氣憤,難道說,他早就知道我不是真的夕霧嗎?
“皇帝,你瘋了嗎?”皇太后低吼:“她是假的啊,她一直都在騙你啊!你還要哀家放過她,你真的被她操縱了心智,你知道嗎?”
龍飈頓了頓,回過頭深深地看著我,說道:“她縱然不是真正的夕霧,可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循規蹈矩,認認真真地履行皇后的職責。她是非常能幹,非常稱職的皇后。朕不認為,她有該殺的理由。”
“冒名皇后,就是死罪~”皇太后絲毫不退讓。
“可不可以,聽貧僧說幾句?”玄月這時候突然插話進來,讓已經有些劍拔弩張的龍飈和皇太后稍微緩和了些。
玄月笑道:“貧僧剛才說了,這件事,與她無關。她只是一個離世的孤魂。她的陽壽未盡,卻因為意外的緣由來到夜蘭,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