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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孤城在門外靜默了一會,我是大氣也不敢出,雖然直挺挺躺在床上不敢動,卻是拼命豎起耳朵聽門外的動靜,生怕他一時想不開,非要闖進來。過了好一會,要不是門外還有微不可察的呼吸聲,我都要忍不住去開門看看那位葉城主還在不在了,葉孤城才終於開口道:“如此,葉某今晚便等著西門莊主了。”
我豎著耳朵,在終於聽到葉孤城遠離的腳步聲後,才渾身放鬆了下來,這幫高手的行蹤……真是,神出鬼沒啊。躺了沒多會,我怕他又想起什麼或是改變主意再跑回來,也不敢繼續這麼躺著了,急急忙忙穿上衣服,收拾好床鋪,再對著鏡子恢復了西門吹雪的正常狀態之後,才瀟灑從容的走出了房門。
葉孤城別的優點我暫時還沒有發現,除了守禮外,目前為止他表現出來的最突出的特點毫無疑問就是言出必踐,吃過晚飯沒多久,他就再一次來敲我的房門了。雖然他是我自來到這裡,除西門吹雪外所見過的最出色的男子,但現在我對他實在有點避之不及,而且這麼樣一位風神絕世的美男子,晚上來找我,卻是為了談劍道這種枯燥無味、極煞風景的東西,我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他進屋後,下人們將茶水送了進來便很快關上門出去了。葉孤城直直的看著我的眼睛,開口道:“何為劍?”
我囧,考試現在就開始了嗎,葉城主您也太心急了吧。
葉孤城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在燭光下猶如兩顆寒星一般,亮的灼人,不過雖然他看的我有點心慌,但是我還是咬著牙挺住了沒移開目光,只略微沉吟了一下就答道:“劍就是劍。”雖然有西門吹雪的記憶,但是我畢竟不是真正的劍神,對於那些唯心主義的東西,作為在黨的光輝旗幟下受到多年唯物主義教育的我一向不感冒,不過拜多年看小說的經驗所賜,我至少明白了一個道理,所謂的高人就是說話總是故弄玄虛,模稜兩可的,更何況我還是聽說過看山是山和看山還是山的境界的,總的來說,雖然中間隔了一層境界,但是毫無疑問,只要我少說話,並不會影響葉城主將我的第一層境界理解為第三層。
聽了我的答案,葉孤城垂下目光,沉默了好一會,才再次看向我:“西門莊主以為,劍的最高境界為何?”
這個我聽說過,心裡有了底氣,我直視著葉孤城的眼睛,試圖用氣勢壓倒他,沉聲道:“手中無劍,心中也無劍。”
結果他再次沉默下去,許久之後,他才再次開口,卻是改問我一些平時練劍的體悟。他的話一句一句的往外蹦,卻言簡意賅,蘊意深遠,我也只能跟著古龍,力爭每句都在十個字以內,盡力言簡意賅語氣冰冷的表達自己對劍道的理解。我一邊很古龍的吐著短句,一邊在心裡淚流滿面,話說我一向都控冰山,可是倒黴催的每次都正好穿成自己最控的那個,偏偏我又沒有對鏡自戀的愛好,這次難得碰上一個不是自己穿的還正好是自己控的那一類,卻偏偏是那種理想遠大,思想境界超高的型別……葉大城主,我真的不想和你談劍道啊,我們來談談你的年齡愛好家庭狀況吧,順帶談談你對女性的喜好看法,讓我也好有個努力方向啊。我是喜歡冰山帥哥沒錯,可是我喜歡的是和帥哥談情說愛,而不是在這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臺詞,談哲學啊!這種交流比不交流還讓我痛苦,說了沒幾句我就有種強烈的想要送客的衝動,可葉孤城似是談性大發,完全沒有想走的意思,而現在作為西門吹雪的我還只能凝神傾聽,面上微露狂熱,實在是苦不堪言。和葉孤城這一聊,足足從聊到第二天凌晨,我還是隻能一副精神煥發吃了興奮劑似的表情對著他,直到他偶一抬頭,看見東方都冒出微光了才仍有些意猶未盡的告辭。他是這麼走了,可憐我作為一個稱職敬業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