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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長得也太著急了吧!她還以為山已經二十三四了呢。倒是枝的年齡沒有猜錯，剛好十三歲，大概是她不常出去，年紀又不大的關係。

一些標記被橫線貫穿，應該是已經去世的族人，倒是有一個標記前面多了個特殊的符號，長度較長，在裡面很少見，唐箏細細數了一下，三十六道刻痕，應該是老祖母吧。

想著，唐箏便也直接問了：&ldo;老祖母，這是你麼?&rdo;。

&ldo;是的，榛真厲害。&rdo;

老祖母輕笑著誇唐箏聰明，唐箏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三十六，何其年輕的數字。

唐箏暗暗攥緊自己的拳頭，倒要看看這雪季是否當真那麼可怕，多上上萬年的見識連個人都保不下來!

&ldo;榛?&rdo;見她又愣神，老祖母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ldo;啊?&rdo;唐箏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剛想說什麼餘光掃到一旁的獸皮，電光火石間一個想法鑽進她的腦海，起身拔腿就跑：&ldo;老祖母你等我下!&rdo;

還不等老祖母反應過來，唐箏已經一溜煙兒的跑了回來，手裡拿著自己第一次鞣製的皮革，坐下的同時順勢塞進她手裡：&ldo;看看，這個皮怎麼樣。&rdo;

這張皮是唐箏第一次鞣的那張，之後用鵝卵石打磨過表面，柔軟而又光滑，帶著篝火的溫暖摸在手裡很舒服。

&ldo;好，比我見過的都好。&rdo;老祖母毫不吝嗇的誇獎，反覆的撫摸，對於手下的質感愛不釋手。

唐箏揚起一個自信的笑容，又說：&ldo;那我們和石部落一樣也用熟皮去換生皮呢?&rdo;

聞言老祖母收起笑容，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道：&ldo;以前石部落並不會鞣皮，會的是一個和我們一樣不大的部落，我也想過去換，陶也是，可&rdo;

&ldo;我知道的。&rdo;唐箏打斷老祖母，伸手拽過地上那堆皮革上的一張：&ldo;我們可以用這個換，去山後面的小部落換。&rdo;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唐箏自然懂，她從未想過用自己做的陶器和獸皮去換東西，起碼現在絕對不行，每一樣新的技術拿出去都會引來別人的嫉妒，如若惹來這種無妄之災定不是他們能承受的起的。

老祖母顯然是被唐箏的提議驚到了，拇指在光滑的皮革上來回摩挲顯得焦慮。她從來沒有想過把禦寒的皮革全部拿出去換取生皮的可能，路上的變數太多，蠻橫的部族更是多如牛毛，這必然是一場大冒險!

唐箏能看出老祖母的顧慮，提出這個設想後她也很緊張，抓著皮革的手心微微出汗，目光灼灼地等著老祖母的回答。

良久，老祖母舒緩了一口氣，淡淡地笑著說：&ldo;榛，你不像個孩子。&rdo;

出人意料的回覆讓唐箏脊背僵直，半開玩笑的說：&ldo;呵呵，我也想一下子長成大人啊。&rdo;

這回可不光手心了，後脖頸的汗毛都豎立起來，頭皮發麻。

&ldo;看來先祖對你的影響真的很大。&rdo;老祖母語氣一轉，說的有些悵然：&ldo;這裡的東西都給你了，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是相信你的。&rdo;

&ldo;是，老祖母，那我先出去了。&rdo;

&ldo;去吧。&rdo;

來不及細思老祖母話語間的交託之意，唐箏只想快速逃離山洞，剛剛竟然有了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根本不敢直視老祖母的眼睛，害怕被發現這具軀殼早已換了芯。

跑出山洞後涼風一吹才清醒了點兒，想起方才的舉動唐箏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搖了搖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