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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忍不住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也沒什麼。”

女兒還小，有些事，她還不必知曉。

若說是尹氏要為張白菓保駕護航，穆氏是不信的。女人最瞭解女人，尹氏的寬容大度只怕有限，即便她也是修真之人，與她們這樣的凡女不同，但作為一個妻子，又怎麼可能真的一點都不介意？不害這些庶子庶女就不錯了，萬萬不可能護著的。

“娘，你又拿我當小孩子哄。”張白草何等伶俐，一下子便瞧出來了，撅著嘴不滿的道。

“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事。還說不是小孩子，看你這嘴上都能掛一個油瓶了！”穆氏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道，繼而卻收了笑，鄭重囑咐道：“乖女……你雖有靈根，卻是四靈根，雖還不知是幾品，但四靈根得上品之人少之又少……你這幾日可要聽話，莫要惹事，乖巧一些，便是下品，只要本家仙師喜歡，便是收做童子也是造化一場！”

張白草安靜的聽著，乖巧的點了點頭。

若是張白菓聽得這母女兩的對話，必然要大吃一驚！

不是說要等六歲以後測仙緣，才能得知有沒有靈根麼？

實則不然……只能說，大家族裡總是很複雜的，每個修士多多少少都有幾分自己的手段！像張元山這樣多年積攢下不少身家的修士，幾顆能驗出靈根的鑑靈石還是買的起的！不只是他，便是其他人家，只要是家中那些自小就十分出眾的孩子，誰又不是剛滿了六歲自家就先早早的檢驗過了？若是運氣不好沒輪上一次就要等下一回，那豈不是生生耽誤兩年？

張白草便是如此……張元山擰不過愛妾和女兒，即便明知這一年就要測仙緣，卻還是用了一顆鑑靈石！當然，結果倒還算不錯，雖不是愛子愛女那樣優秀的雙靈根，總還是有的，就是不知品相如何，能不能入得本家還要看這次來的仙師怎麼說。

靈根好鑑，品相卻不是鑑靈石能驗的出來的。

至於為什麼張白菓什麼都不知道……旁人都是心知肚明，一看就是沒希望的，又何必浪費？須知，那鑑靈石算不上昂貴，卻也不便宜！

擁有靈根之人，不說聰明絕頂，但也絕對不會似她那般木楞楞傻乎乎的！

這也是為什麼，劉氏會在張白菓測仙緣之前就被挪出張府的原因之一，一般來說，便是張元山再冷漠無情，對生育過子女的侍妾，總不會做到這般絕情的地步的！只是他心裡認定了張白菓無用，再加上劉氏自己作死，旁人屢次三番的攛掇，那結果……自然美好不到那裡去。

而這，自然也就能夠解釋，為何穆氏和張白草母女早早便開始結交九公子，而九公子也的確預設了張白草對他“九哥”的稱呼。

唯有有靈根的弟妹，才敢這般稱呼他，她是在向他表露自己已經確認了仙緣！

張元山年近七十，雖然對修士來說還不算老邁，但子嗣漸漸長成，他日後也不可能再有孩子，自然要考慮將手裡的產業傳給留在身邊的兒子——靈根好的拜師了，沒靈根的成年後就俱被送到凡人界打拼去了，他身邊只剩下一個老九。

倘若張白草靈根品相不好，那就會留在這裡，直至出嫁，為了日後的生活修煉，當然要和極有可能成為一家之主的張白芨打好關係！若是品相好……九公子說不定更高興！她定當照拂家族，而九公子也會支援她修煉……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在哪裡，還有比有血緣的兄妹更近的關係嗎？怎麼看都是互惠互利的一件事！

也虧得張白菓不知道，不然只怕是要記恨張元山一輩子的！

她從來都是個小心眼的人。

外間的春風陪著張白菓等了好一會，才見張白草慢慢出來，穆氏卻沒了蹤影，眉頭皺了皺。

“二十九姐，等急了吧？”張白草笑眯眯的走過來拉了張白菓的手：“我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