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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天才懂得他為難之處,介面笑道:“沈兄是覺得向令岳父邢光宗查證其所說真偽,有點開口為難麼?”
沈宗儀苦笑道:“確實有點開口為難,因為縱令邢光宗所行欠正,但截至目前,也無甚顯然重大惡跡,何況他又長我一輩……”
吳天才笑道:“我懂得沈兄確實縱慾向其查問,也難行措詞,要不要我來替你想個辦法?”
沈宗儀大喜道:“吳兄若有指點,自然求之不得!”
吳天才擎杯微飲,注目空中,想了好大一會兒,才對沈宗儀低聲細語地,提出建議。
沈宗儀有時連連點頭,深表同意,有時又提出唐見,加以修正。
兩人足足研究了幾乎有一個更次,彷彿才獲得智珠地,彼此相對一笑。
這時,長夜已盡,即將天明,但在將明未朗之前,卻顯得分外陰沉黑暗。
吳天才笑道:‘沈兄,你我均盡十日心力,查證七事,彼此間究應站在甚麼立場?十日之後,便可見分曉了。”
沈宗儀點頭道:“多謝吳兄一番擘劃……”
吳天才介面笑道:“一方面固然為了珍惜你我在途中投契的這段交情,不願遽爾成仇,一方面我生平最恨受人愚弄利用,故而也非設法把這有點撲朔迷離的‘養天莊’莊主身份弄清楚不可,沈兄何必還說甚‘謝’字呢……”
沈宗儀向壁上看了一眼,雙眉略為軒動。
吳天才道:“沈兄是不是還要看看嶽姑娘的情況……”他一面說話,一面便欲伸手再度揭起懸在壁上的那幅“沈周花鳥”。
沈宗儀急忙搖手加以阻止地,苦笑說道:“嶽姑娘服藥敷藥,三日後必復容光,此時還看她情況則甚?倘她若知我曾以本來面目,進過‘養天莊’,不與相見,暗加責怪,芳心中有所抑鬱時,請吳兄為我解釋幾句。”
吳天才從臉上浮現一種神秘笑容,頷首答道:“沈兄放心,在嶽姑娘之前,我會把你的一片苦心,剖析的明明白白,令她對你,既感其恩,更感其情……’
沈宗儀見吳天才竟開起子玩笑,覺得有點招架不住,遂站起身形,抱拳笑道:“吳兄,小弟告別……”
吳天才向窗外看了一眼,微笑說道:‘沈兄為何去心太急,‘青木郎君’東方朗約定卯正來接,如今曙色雖開,天光仍早……”
沈宗儀失笑道:“我又不是幼小孩童,若是無人來接,便不會單獨迴轉南山。”
吳天才聽他這樣說法,便起身相送,並含笑囑道:“沈兄記住,凡事最忌操之過急,應在不著痕跡中,悄悄試探,否則,那位‘無影殺星’邢光宗,向稱足智多謀,狡猾無比,是斷斷不會在你面前,露甚馬腳的呢?……”
沈宗儀邊自舉步,邊自頷首答道:“我懂得此事利害關係太大,一定儘量旁敲側擊,決不會露甚痕跡?”
這兩位藝壓當今的武林年輕俊傑,並肩舉步之間,誰也沒想到其中竟會有一人,在不久後身罹慘禍,‘五雲樓’中的竟夕長談,竟成了他們最後一面。
出得‘五雲樓’,步過廣闊後園,覺得‘養天莊’中一片安詳靜謐,毫無甚麼如臨大敵情況?
沈宗儀目光向四外一掃,揚眉笑道:“吳兄,令東主雖隱江湖,畢竟當過一任東南武林盟主,頗有統馭能力,把偌大一座‘養天莊’,處理得井井有條,對於吳兄,也能寄與絕對信任……”
吳天才冷笑一聲道:“我吳天才氣量雖狹,卻極重然諾,生平言出必踐,南宮獨尊厲害之處,便是託以整個身家性命,對我絕對信任,他若稍有減慢疑忌,我便早就拂袖而去,不願再和有生以來,第一位氣味交投的朋友——沈兄,站在敵對地位了!”
就至此處,已到莊門。
莊丁開了莊門,才一放下吊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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