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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個想法是對撫養他的娘最大的不敬。
但這個想法,就有如毒瘤,越不想去想,它就越讓他去想,幾乎快佔滿他的腦子了。所以,他將自己臉打腫的次數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狠。為了不讓娘看見浮腫的臉龐,他暗地裡學會了一些用草藥消腫的法子。
用這個法子,腫如包子的臉,在半刻鐘之內就會恢復原樣。
不過,隨著他年紀的增大,控制能力強了許多,打自己的時候也漸漸的少了。
趙天皓拂開裡屋的草簾子,裡屋的情形就出現在眼中。裡屋的擺設很簡單,只有一張床。床上靜臥著一個容顏很美的女子。這就是趙天皓的孃親了。
“娘,你好些沒有?”少年看著孃親那因為劇烈咳嗽而紅若桃花的臉龐,心疼的問道。
“皓兒,娘沒事。現在幾更天了?”女子雙眼不曾張開,不過,她聽到兒子急衝進來的腳步聲,心中沒由來的一甜,因為咳嗽而引起的心肺劇痛也輕了些。
“娘,現在快四更天了。”趙天皓抬頭望望懸在西邊天上的弦月,輕聲說道。把滑落些許的被子提回原位。月光之下,孃的臉龐彷彿在慢慢的變老。趙天皓孃親的年輕不大,看起來就是三十許人。未得病前,看起來要比現在年輕二十來歲。
“哦,四更天了。”趙天皓的娘應了一聲,又濛濛的沒了聲息。
自從一年前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後,他娘就是這個樣子,每天咳嗽。初始時咳的並不厲害,到過了一年,卻是厲害了許多了。現在,他娘每天大半時辰都是睡在床上的,慢慢的有一種趨勢,那就是清醒的時候少了許多。
“娘,不論多難,我一定要治好你的病,讓你長命百歲。”趙天皓想到此處,心中暗暗發誓。
他娘這個病好像是沒由來的。自得病那天起,到現在有一年了。這一年來,周圍十里八鄉的郎中都被他給請來了。但這些個郎中,每個人看了之後,都給出的是同一個病程:心肺有缺。給出的方子都大同小異:溫養。
趙天皓想著,得想個法子請個大名望的大夫來看看。這些鄉下的小郎中,治著頭疼發熱的還行,再難點的病程他們就跟自己差不多。
不過,名望大的大夫,診金不是一筆小數目。這可不像小郎中,診金可以用一些山貨野味來代替。他們要的那可是真金白銀。
趙天皓活到現在,快十五年了,別說金子,就連銀子長什麼樣都沒有見過。見過最多的錢就是半吊子銅錢。
那是去年冬末的時候,他進山打柴,碰到一隻不知何故摔得半死不活的熊。就是這半死不活的熊,為了弄死它。還賠上了相伴自己多年的小黑狗。
為了替小黑報仇,他將剩一口氣的黑熊用柴刀砍得血肉模糊。當他將黑熊拖回來的時候,村裡人那副活見鬼的樣子猛誇他,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有點兒想笑,也有點兒自豪。/不過,唯一不美的是,村子裡唯一有點兒見識的小郎中卻是連連道可惜。
一問之下,原來小郎中可惜的是熊皮。熊被砍得血肉模糊了,熊皮自然是不怎麼完整。當時小郎中說,完整的熊皮,可以賣十兩銀子。十兩銀子是什麼概念,少年並不知道。不過,馬上他就知道了。那就是可以去城裡請大名氣的大夫來一回,也許有機會將他孃的病給治好。
最後,小郎中用半吊子銅錢把血肉模糊的熊給買走了。趙天皓用這半吊子錢,給他娘整了兩床嶄新的棉被。
想到這裡,趙天皓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後悔?談不上吧。那小黑可是伴他多年的。在他心中除了娘,就數小黑最重要了。再說了,要不是小黑,自己早被傷熊給拍死了。
趙天皓走到屋外,東頭有一個四面透風的草屋,那是廚房。
趙天皓麻利的將火生起來,山村裡燒火的柴火,那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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