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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為慵懶小生,神情悠散,賴意常顯。
而剩下三人,則是宸羽一行。
只見那名颯姿青年起身舉杯,向座下眾人敬道:“想不到剛一溜出來就碰到這麼多的有趣人物,本仙爺還真是有福氣,哈哈,來來,大家舉杯,今日就要去那什麼‘青嵐山’,如果在此之前不好好痛飲一番,那就太遺憾了。”
“哈哈,酒者,吾之良友也,睡者,吾之益師也。與友結伴,與師同行,妙哉,妙哉,沐日兄真乃小生知音,好好,痛飲痛飲。”那名慵懶小生粲然笑道,說罷便舉杯一飲而盡。
一邊瑾萱見此場景不由噗哧一笑,向宸羽道:“公子,你看這‘雲逍’好有趣唷,整天就知道喝酒睡覺,要是他去了‘徐州府’,還不把人家的酒給偷喝光。”
宸羽聞言也是一笑,還未答話,倉炫卻是低聲斥道:“丫頭,雲逍先生乃是懷才高人,不得無禮。”
“哼,誰無禮啦?我看你倉大頭才是板著個木頭腦袋,死氣沉沉的就是有禮啦?”瑾萱白了倉炫一眼,撅嘴不滿道。
對於二人鬥嘴,宸羽自然是習以為常,並不插嘴,但臨得近些的那俊美公子卻是連忙圓場道:“瑾萱姑娘玲瓏可愛,天真率性,自然不能以尋常禮法拘之,權當笑談而已,倉兄不必當真。而倉兄英偉矯健,沉默幹練,雖相交甚短,卻也能覺倉兄定乃非凡之輩,性子寡言,也非是無禮之舉,瑾萱姑娘也不必與倉兄計較。”
那公子這話自然是說的誠懇無比,也言之有理,兩方皆顧。然而倉炫、瑾萱二人聽了卻是同時看向那公子,再相視一眼,均是噗哧笑出了聲。惹得那公子不知所以,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名為炎蠻的憨厚男子也是撓頭不解道:“公子說的很好阿,你們怎麼笑他?”
宸羽見此狀況,尷尬一笑,便解釋道:“修影公子當然沒有說錯,只是公子有所不知,瑾萱和倉炫他們二人從小便是如此,吵吵鬧鬧,從未休止過。長日下來,我都已經習慣,若哪天沒聽到他們兩個鬥嘴,那可就是怪事了。”
“原來如此。”名為修影的俊美公子斟下美酒,敬了宸羽一杯,笑道,“修影卻是多言了。”
瑾萱聞言也是起身為修影斟了一杯,盈盈道:“還是公子明理,哪像那倉大頭,一點也不知趣。來,瑾萱敬公子一杯。”
說罷,眾人又觥斛交錯起來,談得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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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幾人飲得盡興離開酒肆之時,已是正午時分。
此時雨已停住,初晴斜陽帶著三分倦意,揚灑在眾人臉上,讓人頓感一陣愜意。
沐日走下酒肆時,滿臉盡是不捨之色,待踏出樓閣站得穩了,方才懊惱道:“唉,本仙爺還沒喝夠吶,若不是想著那‘徐州府’的美酒,仙爺我定要扛他個幾大缸帶走。”說道“徐州府美酒”這幾字時,沐日雙眼不由一亮,懊惱之色褪成了幾分期待。
修影也道:“久聞那‘徐州府’所在地‘青嵐山’是處難得的仙山寶地,想來這等地方是少不了瓊液仙釀的,沐日兄此行定能大有收穫。”
沐日哈哈笑道:“如此最好,本仙爺定然是要在酒窖大醉三天,不,三月,哈哈。”說完沐日話題一轉道,“現在已是快到未時了,我看我們還是快點去那‘青嵐山’吧,若等得久了,說不定哪個酒鬼就把本仙爺的美酒給偷喝光。”
眾人聞言紛紛一笑,還以為這沐日會說出什麼正經話來,卻還是牽掛著他那美酒,如此豁然坦達之人,卻是難得。
宸羽也是笑道:“那我等還是早些去那‘青嵐山’才是。畢竟我們還未正式拜入‘徐州府’門下,若趕去遲了,怕臉面上不太好看。”
眾人均是點頭稱是,一番商量後,便直截踏空飛行,向‘青嵐山’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