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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這麼一句。所以我很慶幸,我的父母沒有走到那一步,他們總歸不是隻有門當戶對。從那時候我就決定,一定要找個能夠同甘共苦的人過一輩子。”
杜藜噗地笑了出來:“人是會變的。”她頓了頓,抬頭問他:“那男人最後怎麼了?”
魏皓仁微側身,面對著平靜無波的冰湖,淡淡地說:“兒子隨母親,自己得了抑鬱症,喝醉酒投河了。”
風從松樹的縫隙中穿了過來,將人的髮絲吹得凌亂不堪。魏皓仁擋在了風前,將杜藜包裹在自己的懷中,下頜抵著發頂,沉默不言。間斷的雪又飄了下來,落地無聲。杜藜揚起頭,迎接著最純潔的雪花,片刻就臉頰冰涼,再被對方深深的按入大衣內。
回到家裡,進入客廳的時候,白琦還站在朝著湖水的落地窗前,冰藍的月色將她全身鍍上了一層冷光,幽幽的,帶點哀怨。
魏皓仁拍乾淨杜藜肩膀上的雪,解下圍巾來,話卻是對著白琦說的:“去睡吧!”
白琦放下端得冷了的茶杯,輕聲說:“我想與表哥說說話。”
杜藜不看兩人,只往自己房間走去,魏皓仁還跟在她身後,一邊走一邊說:“我累了,有事明天說。”
白琦提高了點聲音:“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魏皓仁已經懶得理她,直接推了杜藜進房間,囑咐她早點洗澡睡覺。白天倒了時差,這時候哪裡睡得著,翻來覆去一陣,她又爬起來畫了一會兒的畫,再將零散的檔案整理好,一眨眼就睡到了天亮。
杜浪和白楚舫已經拿出各種器具:“我們去滑雪!”
杜藜瞄了兩人一眼,十分的鄙視:“你們是來出差還是來玩的?”
杜浪和白楚舫給子套上了羽絨衣,舉著滑板大喊:“滑雪,魏老大,我們要滑雪,不讓去跟社裡的人告狀,說你虐待員工!”
杜藜這下連眼神都欠奉了,魏皓仁招呼著她吃早餐,義大利粉,麵包乳酪火鍋,加上最新鮮的鮮榨果汁。魏家兩位老人早就去了滑雪場,今天是冬季滑雪營業的第一天,必須要到場親自檢視,剩下一群年輕人在家裡大呼小叫。最後連魏輔和魏祿都在瞎起鬨,這下魏皓仁也服輸了,開著車載著一群人去了滑雪場大門,再坐了纜車到了山頂。
因為昨晚下了雪,常年積雪的山峰越發純白如女神的裙裾,鋪撒開來只看得到藍天一片,雪峰越白,山底青石堅厚。
第一天營業,沒想到人已經很多,全世界各種肌膚各種語言都彙集了過來,頓時有種五湖四海匯聚一堂的感覺。
杜藜傻乎乎地站在臺階上,看著滑動的人群,好半響才憋出一句:“我從未滑雪過,摔了怎麼辦?”
“我墊背。”魏皓仁早就從家裡替她選了雪靴、滑雪杖和滑雪板等物,穿好雪靴之後替她套好山上下側滑雪板,壓好固定器,再給她帶上眼鏡,全副武裝的將瘦瘦的一個人弄成了大肥熊。先在平地上教會她一些基本姿勢,杜浪和白楚舫在身邊繞來繞去,不時打趣一聲,嚇唬一下,魏皓仁一聲口哨,魏輔和魏祿上來提著豬仔和大灰狼消失得無影無蹤。
杜藜膽子小,始終抓緊了魏皓仁的雙手一下也不願意鬆開,魏皓仁倒成了她的滑雪杖,在雪地上轉了不少圈,兩個人嘻嘻笑笑倒也開心。
好不容易能夠沿著短坡滑得安穩的時候,又吃中飯。魏皓仁趁機去見了魏先生魏太太,再過來的時候就帶著白琦。只要跟魏家沾點關係的親朋好友哪個不是一身滑雪的好本領。白琦倒是穿得苗條,一身粉色,帶著一頂長耳朵的兔帽子,一蹦一跳的過來,再一看餐桌上呼啦啦的坐了一圈人,臉色就垮了下去。
下午再下滑雪道就熱鬧了。白琦使勁拉著魏皓仁要一起雙人滑雪,他們都是各種翹楚,自然會選擇長長的有彎的滑雪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