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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是個妖孽!不對,是附身到杜藜身體裡面的柯嬡是個狐狸精。
狐狸精拿著哼唱結婚進行曲地手機,哇的大叫:“怎麼辦?怎麼辦?達令的電話,啊啊啊,這是什麼咽喉,這是什麼嗓音,這是……”她捧著手機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由著那婚曲進行了一遍又一遍。狐狸精急了,眼角含淚,小聲啜泣,喃喃自語,可憐兮兮,邁著小步衝到杜藜身前:“你要幫我,你一定要幫我。我會請你喝酒的。”
就是因為跟你喝了酒,我們才會互相換了身體,遇到了這種詭異的事情。
對方可不管這些,又是念叨,又是哭泣,又是撒嬌。媽呀,杜藜是女人,不是男人,受不住同性的‘熱情’。
她拿著手機:“要說什麼?”
柯嬡啊啊啊,指著電話:“你先接了再說。我教你。”
好吧,杜藜妥協,甩開‘美女?’的胳膊,摁下接聽鍵,順道喝了一口咖啡,沒有這東西估計她也會處於崩潰的邊緣,而不是坐在這裡淡定的接電話。
“寶貝……”
‘噗——!’咖啡報廢,杜藜遞過電話:“你的!”再次跑進洗手間,繼續幹嘔大業。誰能想像一個男人,甜蜜蜜甜絲絲甜脈脈地,小聲地對你喚一聲‘寶貝’,你不全身過電一樣的發抖,算你本事。開著門,就聽到外面柯嬡結結巴巴地說她不舒服,感冒了,咳嗽了,喉嚨啞了。不要男人來探視她,男人可以多陪陪自己的老婆,陪陪自己的孩子,他可以下一次再補償她,帶她去哪裡哪裡玩,或者逛街也可以,兩個人可以燭光晚餐。她一直想去吃正宗法國菜,想要鮮花,想聽小提琴的現場演奏,想……
杜藜再一次瞄著鏡子,指著鏡中人道:“你,是,小,三。”她想一頭撞死。
如果時間倒流一天,她絕對不開門碰到柯嬡,不接受她的‘好意’一起喝酒;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三天,她會選擇出門旅遊,不滿半個月絕對不踏入家門;如果時間可以倒退一個月,她會提前搬走,當作沒有住到這個社群這棟樓,見到這個女人。
人世間,哪有這麼多如果!
再次回到客廳的時候,柯嬡已經掛了電話,時而笑得甜蜜時而無限憂愁,那一張蒼白的面孔如走馬燈一樣不停地上演人的喜怒哀樂。
杜藜跌坐在沙發上,嚴肅地道:“我們必須好好談談了。”
柯嬡微笑著點頭:“你不知道達令有多愛我。他捨不得我生病,恨不得插了翅膀飛到我的身邊來照顧我;他要回家之前,也會給我打電話問我今天快樂不快樂;就算再忙,也會每天給我送玫瑰。他在家吃得很少,總是會事後開車來接我去吃晚餐,說跟我在一起才是最放鬆最開心的。他說他在家裡度日如年,看著他老婆就覺得人生沒有了任何樂趣,他不喜歡兒子跟他鬥嘴,不喜歡因為工作太多太忙而忽略了我。可是我愛他,體諒他,明白他,我能夠忍受他不在我身邊,能夠等待他日日夜夜,能夠……”
杜藜再次開啟電視機,這次播放的是電視購物,主持人故作驚喜地張大嘴巴大叫:“只要500元,您就可以得到這一部手機。它能夠攝像,能夠接電話,能夠發郵件,能夠發簡訊,還有三天三夜地待機功能……”
電視裡面的人興奮地手舞足蹈,好像那一部手機是外星人制造的;電視外面的人含羞脈脈,深情無限地說著男人如何對她好,如何厭惡自己的老婆兒子家庭。
翻個白眼,她已經可以預見自己的未來就跟這噪音一樣,會沒個停歇了。
顛三倒四第三樁
第一聲歌唱,是蒼老爺爺地翻譯腔:“小丸子,起床,起床啦~~~”杜藜習慣性的從枕頭下面摸出自己的手機,熟門熟路的摁掉。
耳朵安靜了!
第二聲歌唱,是日本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