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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一起降臨,與生俱來,無法拒絕。
那麼,痛苦是什麼顏色呢?
與我們眼睛的顏色一樣。
夜已經深了。板橋一個人呆在房間裡面,趁著殘餘的酒興,剔亮了油燈,鋪開花箋,打出墨盒,從二十年前想起,句隨意到,一氣呵成了《金縷曲》:
竹馬相過日,還記汝雲鬟覆頸,胭脂點額,阿母扶攜翁負背,幻作兒郎妝束。小則小寸心憐惜,放學歸來猶未晚,向紅樓存問春訊息,問我索,畫眉筆。
二十年湖海長為客,都付與風吹夢杳,雨荒雲隔。今日重逢深院裡,一種溫存猶昔,添多少周旋形跡。回首當年嬌小態,但片言微忤容顏赤,只此意,最難得!
寫完之後,他重新讀了一遍,卻不甚滿意,覺得近乎隔靴撓癢。凝神細想,自己還是不敢說出那埋在心底的情愫。既然是寫給自己看的詞,何必還要遮遮掩掩呢?於是,他重新寫了一首直抒胸臆的《踏莎行》:
中表姻親,詩文情愫,十年幼小嬌相護。不須燕子引入畫,畫堂到得重重戶。
顛倒思量,朦朧劫數,藕絲不斷蓮心哭!分明一見怕消魂,卻愁不到消魂處。
錯、錯、錯,一錯再錯;誤、誤、誤,一誤再誤。
但是,倘若表妹真的嫁過來,如此清苦的生活,豈不辱沒了她?一向眼睛長在額頭上,清高如阮籍、嵇康的板橋,不禁搖頭嘆息起來。
一夜無眠。
那還沒有說出來的話就不必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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