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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內還有三位管家,乃是兄弟三人,名王福、王喜、王祿。這三位老管家都是傅老太爺也就是傅懷的書童。傅青書當家時就升任管家了,與傅青書名為主僕,親似兄弟。到了傅龍城這一代,三位管家的身份就更高了,雖然他們自貶身份,以奴僕自居,但是傅龍城一向對這三位管家執禮甚恭。傅家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傅家的管家可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管家,相當於一個大家族的三大統領。祿三管在關外傅家鏢局主事。而福大管家更是位高權重,家裡大事小情,他都做得一半的主。福大管家主武,為人較為嚴厲,祿二管家則處理府內日常雜務,為人卻較為和氣,卻府裡這許多人日常起居照顧的週週到到,完完全全。
府內的兩位管家因為年事已高,加上府內弟子漸長,近兩年來,已經很少再親自操持事務,只做些監督指導之事。不過,這十年來,福大管家與祿二管家每年總有月餘時間出府他往,去了哪裡作了什麼,沒人知道也沒人敢問。傅龍城也不例外。
太后來之前,福、喜兩位管家本是要出去的,因為太后的緣故也僅僅耽誤了半天功夫,見了太后的面後就動身離去。傅龍城除了請兩位老人家保重身體外,也絕不多問。
“是。今天當值的本來是燕東大哥,不過月冷師兄請燕東大哥做些別的事情。讓我在這裡當值一天。”傅家弟子當中,隨風和玉翔年紀較小,還是襁褓中的嬰兒起,就在傅家。傅龍城對這兩個弟子最是寬容、憐惜。
“月冷在裡面嗎?”傅龍城淡淡地問。
“月冷師兄拿了筆墨給子庭叔送進去了,子庭叔要給香姨寫信。”隨風問一答十,話一出口,連忙又用手掩口,又覺這樣在師父面前不妥,連忙放下,有些惴惴不安。
“寫信?”
“師父,您沒有說過被罰的人不許寫信,師父不要生氣。”
“我沒說過這種事情嗎”傅龍城的規矩很多,他一時也想不起自己是否定過這條規矩了。
“是,師父,師父的規矩隨風都記得很熟,石牢的規矩也很清楚,絕對沒有不許寫信這一條。”隨風連忙道。
傅龍城點了點頭:“回頭告訴小卿,凡是受罰的人不許寫信。”
傅龍壁欠身應是。大哥看來心情不是很好啊。傅龍壁不由有些忐忑。
“你不在裡面伺候,在這裡做什麼?”傅龍城問。
“月冷師兄不讓我在裡面看著,吩咐我在這裡等著,若是來人,及時通報。”隨風信口答道。
傅龍壁聽了隨風所言,心想要糟。隨風口無遮攔,這樣說不是等於月冷讓隨風在這裡把風?他深知月冷心性。月冷稟性純良,頗知分寸,絕不至說出此等讓人誤會的話來。
傅龍城眉峰一皺:“月冷倒是越來越會辦事。你就去通傳一聲,說為師到了。”
這倒好,做師父的來見徒弟,還要人通傳。傅龍城這話明顯帶著怒意。傅龍晴心知隨風那句“若是來人,及時通傳”的話果真觸怒大哥。“隨風,你想仔細了,你月冷師兄可說過讓你來人通傳的話。”傅龍壁忍不住出言喝問。
欺瞞尊長,一向是名門世家的大忌,對尊長不敬之罪,也是武林家族的重罪。若是月冷真說過此話,毫無疑問有對師長不敬之嫌。
隨風聽了師父口氣,早就暗呼不妙,這時聽了二叔的話,才猛然警覺自己錯在何處,慌忙撲通跪下:“師父,月冷師兄只說讓我在這裡等候,‘若是來人,及時通傳’這八個字確是隨風自己加的。”
“隨風大膽,這種大不敬的話你也敢亂說。還不掌嘴。”傅龍壁很少責罰弟子,這次也有些生氣。
“師父、師叔開恩明鑑,是隨風的錯,隨風口不擇言。月冷師兄確實沒有說過。”隨風邊說邊自己掌嘴,雖是自己出手責罰,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