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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怎麼能叫沒事呢?被誰欺負了?&rdo;尤嬤嬤抓著她的手不放。
許知瑜說的無非是不小心被抓到的‐‐她不可能把方才的事說出來,畢竟這種事,哪裡能說得出口。
尤嬤嬤還以為她夜路上遇鬼了,連說過幾日得給她求個護身符。
許知瑜輕輕按著手腕,道:&ldo;嬤嬤,我想梳洗了。&rdo;
她屏退了左右,獨自一人褪下衣物,便見到肩頭上果然也落下了烏青。
待整個人泡入木桶中,她恍惚地看著水中模模糊糊的倒影。
以前,她就曾問過自己,蘇華風不好麼?那時候自己還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待確認蘇華風無意後,反而鬆了口氣。
她從來不喜歡把她逼得緊緊的人,比如說,靠近她,一遍遍左右她的選擇,這種人似乎要把她逼到死衚衕,才罷休。
而這段時日的相處,她知道蘇華風便是這種性子的人。
或者,換一種說法,蘇華風身上所有的,哪一樣是她如意的?哪怕他再是如何俊俏,如何位高權重……
她輕輕將身體潛入木桶中,水深深埋過她的嘴巴,她的鼻子。
過了許久,水中起了一點點氣泡,她才忽然從水中浮了出來,大大地喘著氣。
算是想明白了。她看著水桶中漂浮著的長髮,一縷縷地撩起來,齊齊整整放到腦後。
沐浴完,她先是自己把衣服穿上,以防淨月看到肩上的青紫,這才叫淨月進來替她換衣物。
&ldo;爹爹現在如何?&rdo;許知瑜問。
她有些濕潤的頭髮鬆鬆垮垮地綁著,淨月將她的頭髮往肩上一放,說:&ldo;瑜姐兒離開後,老爺方才小睡了一會兒,這會兒醒了,也不醉酒了。&rdo;
方沐浴完,鏡中人眉目如山水畫般悠悠,她眼角微微垂著,明明是因為是睏倦,看起來卻嬌氣,臉上綴著殷紅的唇,面容昳麗不可方物。
唇……還好看不出來。
她抬手輕輕按了按嘴唇,淺淺嘆了口氣。
&ldo;姐兒你……&rdo;淨月看出她的心情,小聲問。
&ldo;無事。&rdo;許知瑜閉了閉眼,說,&ldo;既然爹爹醒酒了,我去見見他吧。&rdo;
她們朝許仲延院子去,路上許知瑜再沒說什麼,淨月也只當是她擔心著蘇華風。
許仲延正在房中看書,自從他醒來後,沒了官位,除了養養花,溜溜鳥,確實是沒什麼事可以做了。
&ldo;過來了?&rdo;許仲延放下手中的書,訓她:&ldo;幹什麼去這麼匆忙,丟了滿桌的客人,還有點禮數麼?&rdo;
許知瑜低聲認錯。
忽的,許仲延哈哈一笑,說:&ldo;我平時定是如此訓你吧,你認錯居然認得如此順,半點不覺得委屈?&rdo;
許知瑜噎了噎,小聲應了聲。許仲延還是想不起他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只記得許知瑜方出生的時候。
&ldo;好罷,我以前到底是如何養孩子的,除了板著臉訓人,還會幹什麼呢?&rdo;許仲延嘖嘖兩聲,居然指責起自己來。
被這麼一打岔,許知瑜心情也不再那麼沉重,說:&ldo;爹爹,女兒找您,主要是有一事要說。&rdo;
&ldo;什麼事?&rdo;許仲延問。
&ldo;近來家中,都是靠著燕王府的接濟,女兒想,把剩餘的金銀都還了去,府上總不能靠這些過活。&rdo;她要細算還欠了他什麼,還回去,也是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