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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意外,”她喃喃自語著。“雜誌上並沒有提到這一點哩!”看來神偷的資料網還不夠詳盡,嗯!得改善改善。
依凡靠坐在桌沿,啜了一口酒。“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女孩放下橙汁繞到桌後皺眉看了看滿滿的菸灰缸,“蜜兒,你叫我蜜兒就行了。”拿起只剩下一支的煙盒瞧了瞧。
“這叫偶爾?嘖嘖,你的煙癮滿大的嘛!”
依凡有趣地看著她,摸摸與辦公桌連成一體的電腦,又蹲下身去看著桌子底下有沒有機關什麼的,還拿起那支名片大小的手機來翻看,再好奇地打量嵌在桌面上的一些按鈕,可她就是不曾去碰他的檔案資料,甚至連瞄也不瞄一眼。
依凡開啟巧克力盒子,又拿了一粒扔進嘴裡。
這女孩也不是用他過去的方法就可以輕易地追求到的,他暗忖著,她很純真,不曾被社會上一些汙穢的習性沾染,卻也很有主見、很自重,不像一般年輕少女似的幼稚無知。
“你把胸針送給你母親了?”
“是啊!其實我們一起看中意好久了,但是,我們都買不起,所以,我只能有空就去看看,希望它還沒有被賣掉。”說著,她朝他吐了吐舌頭。“我送給我媽的時候,還得哄她說是店裡賣不出去,才低價便宜賣給我的哩!”
他又丟一粒巧克力到嘴裡,問:“你很會做菜?”
蜜兒頷首,“你應該看得出來我是東西混血兒吧?”看他點頭之後,她又繼續說:“我媽媽是臺灣人,臺灣女人大部分都很重視家庭,我媽媽她是個很能幹的家庭主婦,能煮一手好菜,我自然不會差太多羅!”但事實是,她為了某件任務而特地去學了一手高明的廚藝。
“你在上大學?”
蜜兒又頷首。“是啊!所以我待會兒就得走了,我下午還有暑修課程呢!”
懶散的身軀立刻挺直了,“你待會兒就要走了?”依凡有點焦急的說:“怎麼這麼快?我請你吃午飯,吃完後再送你去上課應該還來得及吧?”
蜜兒揹著手,歪著腦袋看他。“我為什麼要讓你請吃午飯?又為什麼要讓你送?”
天哪!別又來了。依凡頗為頭痛地攢起眉頭。
“蜜兒,現在我們算是認識了,也該稱得上是朋友了吧?朋友間請吃飯需要有什麼理由嗎?順道送你去上課又需要什麼理由嗎,”
蜜兒很認真地想了想。“嗯!你說得也有道理,好吧!我讓你請吃飯,但是,不要送我到學校去了。”
“為什麼?”
“因為很丟臉!”蜜兒嚴肅地說。
“丟臉?!”依凡簡直不敢相信,讓他送會丟臉?“呃,恐怕我不太能理解。能不能麻煩你解釋一下?”
“可以啊!”蜜兒很爽快的答應。“我們是朋友對不對?”
“對。”很高興她終於瞭解,也接受這一點了。
“可是別人絕對不會相信我們只是單純的朋友,他們一定會認為我是你這一任的床伴對不對?所以羅!我才不想讓同學認為我是你的現任床伴,然後開始猜測你會喜歡我多久呢!那很丟臉耶!”
聞言,依凡無話可說。
所以,最後他只能帶她去吃一頓許久以來未曾如此愉快的午餐,他們輕鬆自在地閒聊,而越聊他就越驚異地發現,蜜兒並不像他所認為的那般單純,她懂的東西很多,無論是知識或人情世故,但是,她都能以客觀的角度去談論,並評判是非。
最令依凡佩服的是,即使她懂得再多,她依然能讓自己保持純真的個性,而不被各種世俗的色彩所汙染。
於是,他們的談話越來越深入,他們甚至暢談世界大事、生命意義,雖然有意見不同,卻又不致爭吵,雖固執地堅持自己的主張,卻不致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