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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說著。
“若是真的能干涉世界,修者何需扶什麼龍庭,直接殺戮決斷,或者人皇都是傀儡,不合者誅,或者各門各派瓜分天下,以道治國,比如我們隱門,就可為蜀地之太上皇,或者就是蜀王。”
“非是敬畏天命,你看我們為求長生,扶龍庭,轉造化,敢冒雷霆之怒,早已經逆了這天命,如真有莫大的力量,何懼之?”
“眾門有大戒,這大戒都是順從世俗,真當師門真人,以及上天真神有大能而克己淳樸,不願干涉世界而使道統廣為流傳?”
“只是不依國主,不成法事,稍有違抗,就自罹於殺身之禍,不知道有多少人自覺有異術而螳臂當車,血濺五步,被刑法所殺,所以才有這戒流傳,並且廣為所普,派派大同小異。”
“就算真人,在肉體上,也是百人可殺,你若是敬天畏命,明白這點,何至於落到這一步?唉……不去說了,我讓你轉回冥土,修個鬼仙吧!”
長袖一揮,小人頓無。
非不願也,實不能也,說盡了煉氣士的真相。
第五十五章 請旨(上)
十二月,大雪連下。
溫度一下降到極低,即便是在家中,依舊能感受到這種徹骨之寒。
整個文陽府城,在王遵之死訊傳出後,便陷入到沉寂之中,不復往昔熱鬧。
街頭巷尾間,更是無人敢露出一絲歡喜模樣。
無論真心,或是假意,府城百姓,皆因王遵之的死,沉默下來。
與這場雪相互呼應,卻是某些人心中,火速升溫之心思。
太素縣,李宅。
前半日,李家少主李承業攜夫人一同去城外廟宇上香,午後方歸。
一輛馬車,在大門前停下,雪花飄落間,李承業先從馬車裡探出身來,在趕出來的侍從服侍下步下馬車。
沒有穿官服,一身青衣,剪裁得體,越發顯得他長身玉立氣度不凡。
厚靴一落地,他便轉過身,向馬車裡伸出一隻手去。
一人從馬車內步下,正是其妻王潔庭,一件連頭到腳的白色斗篷,罩著全身,依舊能顯出一種隱隱女性魅力,以及高華的氣度來。
她在李承業攙扶下,緩步下得馬車,雙腳一落地,便露出一抹淺笑,看著天空中鵝毛般大雪,微微感嘆說:“夫君,這雪似是比去時越發大了。”
“雪下的大,來年才會有好年景,在家品茶觀雪,未嘗不是幸事一件。”李承業微笑著,同時,拉住妻子的手:“外面寒冷,娘子,我們還是先進去吧!”
“恩!”其妻點頭,微笑著應了,眼眸間,卻帶著淡淡愁傷,只是刻意掩住,不為外人知。
待夫妻二人步入李宅,宅中歇息的李存義已然知曉。隨即吩咐:“去,將承業喚到這裡來。”
侍從應聲而去,片刻後便有一人腳步聲傳來,在他應聲後,裹帶著淡淡寒氣,推門而入。
“父親!”向李存義行一禮後,李承業垂首說著。
“恩,你先坐下慢慢說。”李存義呼兒子在一旁落座。
待李承業坐定,李存義淡淡的問著:“對了,承業,你妻,現在反應如何?”
父親雖說的語氣甚輕,李承業卻忍不住心裡一寒,面上帶著恭敬,說著:“回父親,她前幾日很是悲傷,現在方好些了。”
“恩,身為丈夫,你帶她出去散心,這也未嘗不可,但你要記住一點。”李存義忽眯起雙眼,一直寬厚面容上,閃過一絲冷意:“切不可為女色,而置家業於腦後。”
“請父親放心,兒子有分寸。”李承業忙說著。
“那便好,切莫忘記,她到底是那人義女,這養育之恩,卻是做不得假的,到底有幾分可信,有幾分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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