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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欺負?就你是人啊?就你受不了啊?就你高貴啊?”
黑妹這下連哭都不敢哭了,怕小秋揍她。當晚我睡覺時一直聽到下鋪有抽噎聲。
無數次提醒自己,對小姑娘要有紳士風度。但要看對什麼人了。有些人你對她有風度就等於自殘。我實在不是對什麼人都能好得起來。
從來只會對自己喜歡的人好。弟弟妹妹啊、老高啊、蘿蔔啊、天兒啊,還有很多很多弟兄們老婆們。能對他們好本身就是一種幸福。
因為他們值得。
黑妹走了一個多星期以後,小秋問我她那天是不是罵的過分了一點。
我說能罵醒黑妹就行。
後來想想,那些事其實是因為黑妹這孩子太寂寞了。她是被父母和傭人寵大的,不知道外界的寒冷,初來乍到,還以為誰都會寵著她,愛護她像愛護自己的女兒。
哪個單純的小女孩不希望自己被別人寵著、關愛著、守護著,希望自己遇到的人都是有母性或有父性的,無論怎樣鬧騰都可以被包容。
可世上哪有這等好事。
事實是——即使我能包容你、能寵著你,那也得在你值得我去寵去包容的前提下。
或許在你的故鄉,你的父母、你的傭人都把你當掌上明珠,追你的人能堆成山,都寵著你,討好你,竭力不讓你感到寒冷,但親愛的,你總是要學會長大對吧。
東北人
一直特別喜歡東北人。
蘿蔔就是東北來的,從她那裡我第一次見識到東北人的熱情與豪爽。
後來漸漸的又認識了很多東北人。
跟他們可以天南地北地海侃,拍桌子砸板凳。他們吃飯的碗比臉還大,抱著碗吃得喜滋滋的,好像吃飯就是最快樂的事情。蘿蔔是典型,你看到她吃飯會好奇她怎麼就能吃得這麼香啊,會自己也有了食慾,跟她搶著吃。
在北京時有個東北的小姑娘,胖墩墩的,總有人捏她的臉玩。她從不生氣,笑咪咪的。
宿舍裡的女孩大多小氣,連等水都能小氣到掐起來。這姑娘喜歡燙頭髮,買了個電板自己動手。問她借電板的女孩很多,她從來都是豪爽地來一句:“自己拿唄!還問我幹嗎!”
因為她的性子,我一看到她就覺得開心。
還有個東北的男孩,某天老師叫臨摹的,我沒帶書,旁邊人也大多沒帶。就這東北來的男孩和另外幾個白白嫩嫩的南方小少爺小大姐帶了。別人就問他們借,東北的男孩很豪爽地就把六十多塊錢的央美大素描遞出來了,說撕開來吧,隨便拿。
小氣的人見多了,見到大方的人時還真有點不習慣,簡直想給他立牌坊。
有些人特別好,會讓你覺得看見他們就像看見了希望。
可奇怪的是這麼好的人卻很少被人愛上,現在的女孩子不知道中了什麼毒,都喜歡那些麵粉一樣的男人(說實話,咱實在不想承認他們算男人)。要說長著一張麵糰臉也不是人家的錯,但人家不但長著麵糰臉,還有著麵糰個性,就跟天下第二里的那個江南書生一樣。
是的,現在流行非主流,已經流行到成了主流了。
那些所謂的非主流美人卻實在噁心。大概是審美能力墮落的衍生物,時代輕浮的產物。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二十斤
看到《最X說》有篇文章,作者訴苦說她才十八歲,拽著二十斤重的拉桿箱去北京什麼什麼什麼。我無語。才二、十、斤,姐姐您就受不了啦?而且還是拉、杆、箱好不好?照您那樣說咱們這些美術生都得一個人累得在火車上掉眼淚是不是?
我家老高曾經一個人滿身掛著大包去南京車站等車回家,我一直記得她那時的模樣。看得人眼睛發酸。
我幫不了她,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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