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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石拍疑惑地看著她。
“上去、上去。”她示意石拍踏著馬蹬上去。
“你們剛剛說了什麼?”夕川在索日上馬時問道。
“石拍不會騎馬,所以不能跟你騎同一匹馬。”他往後瞧了眾人一眼,因為巴里呼瑪也不會騎馬,所以她與古比騎同一匹,其它三人則是各騎一匹。
“走了。”索日踢了一下馬腹,率先賓士而去,其它人則緊跟在身後離開軍將府。
“索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夕川開口問道,她一手抓著馬的鬃毛,一手抓著他的衣服,深怕自己掉下馬去。
“沒有。”他在心裡估算著要往哪條路走。
“我覺得大家怪怪的。”夕川說道。“好象有很多心事。”除了阿比甘莎外,其它人今天都很少說話,她可以感覺到空氣中有股不安的躁動。
“不用管他們。”他冷漠地說了一句。
夕川皺起眉頭。“你怎麼這麼說!”
他低頭看了一眼她不高興的表情,第一次瞧見她的不悅,他還以為她是個不會動怒的老好人。
“你不是要丟下他們回家嗎?”
他的說法讓她不舒服。“我沒有丟下他們,他們……我是說我回家以後,你們還是可以繼續過日子。”雖然她也捨不得跟他們道別,但她並不屬於這裡。
“什麼日子?再被拍賣的日子。”他冷淡地說。
她一時啞然。“我是說……你們自由了,不用再當奴隸了。”
“有些烙印是去不掉的。”他面無表情地說。
“什麼?”她聽不懂。“烙印是什麼?”
他以最簡單的方式讓她明瞭,他拉起她的手觸碰自己眉心上的疤。
她因為這種親密而反射性地縮了一下手,而後才明瞭他表達的意思,她忽然想起奴隸的額頭上都有個烙印的圖案,在她看來很像象形文字,他們說那是個“奴”字,但索日額上的不一樣,他的額上已看不清字,因為他以刀削去了一塊。
“只要額上有這個烙印,就逃不開奴隸的命運。”他看著遠方皚皚連綿的山頭,思忖著若能離開這兒到中原,他就能擺脫那些加諸在他身上的枷鎖。
夕川細細地觸碰他突起的疤痕,秀氣的黛眉因憂愁而攢緊。“沒有這個,你們會好一點嗎?”
他垂眼瞧她,發現她的神情憂鬱。
“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不過我可以試試看,或許我能幫你們把額上的烙印給去掉。”她回望著他。
他愣了一下,沒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不曉得能不能成功,不過可以試試看。”在回去前,她能幫的就儘量幫吧!畢竟他們都待她很好。“晚一點你替我跟他們說。”
他盯著她,問道:“你在你的家鄉也都對每個人這麼好嗎?”
她靦腆一笑。“我在我的家鄉沒有什麼朋友,跟我最親的是姐姐,不過我養了很多動物,有狗、小貓還有小鳥、兔子跟烏龜。”
“你沒有朋友?”之前她一直把朋友掛在嘴邊,他以為她有許多朋友。
“我有,只是不多。”
國中前她都是在家自學,她的玩伴大部分是動物,當然還有姐姐跟少數在家自學的小朋友,每個禮拜她會有一天和其它在家自學的小朋友一起玩耍,但當時的她對動物比對人有興趣,所以就算與其它小朋友在一起時,她依舊把大部分的時間花在跟家裡的寵物玩。
國中時她在女校就讀,卻很不能適應,這中間還休學了一年。她在班上總是靜靜的,當她好不容易跟幾個同學說上幾句話後,卻又因為每個月的換位子而讓她與她們漸行漸遠,當她旁邊的人換成不一樣的同學時,她又得花時間適應,就這樣反反覆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