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5 頁)
等到我死——如果我死了還等不到你,我會在臨死前——嫁給你的衣冠冢。如果有下輩子,我下輩子依然等你!”
容隱透過敞開的窗戶把她摟在懷中,低頭吻她。
他吻的這樣灼熱,這樣纏綿,還帶著他心與魂的顫抖,姑射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書雪本就坐在旁邊哭,現在看著看著,他又繼續哭,哭的整個眼睛都腫了。
少爺和姑娘——好可憐——真的好可憐——
吻完了,姑射輕輕地從容隱懷裡掙了出來,悽然一笑,“我要走了。”
“我今天——不趕你走。”容隱極力不想露出激動的神情,但是他做不到。
“不要留我,我要走了,我在梨花溪等你——等你有一天,帶著花轎來娶我……”姑射把一塊絲緞輕輕地系在容隱手指上,“如果——我要是老的讓你認不出我,我也認不出你,你就用這個告訴我你是誰。”
那塊——被江南羽刺了一劍的絲帕,染過他的血和她的眼淚。
“我走了。”姑射轉過頭去,不再看他,輕輕一斜身,飄然離去。
“少爺——”連書雪都為容隱心痛,但是容隱只是站在窗前,抬頭凝視著月亮,一直看了很久、很久。第6章 夜吟應覺月光寒
靈犀玉佩找回來了,太宗轉怒為喜,對容隱讚賞有加。
燕王爺趙德昭卻覺得很奇怪,這靈犀玉佩,怎麼可以說丟就丟,說找到就找到?上玄居然為了不做帝位而逃之天天,燕王爺只有更加惱怒,他要趙炅死!這個皇帝,本就應該是他趙德昭坐的!兒子不願坐,他這做老子的卻不能罷手!
聽說最近皇上最有力的幫手、樞密院的容隱似乎有些不太對頭,上玄既然走了,燕王府少一助力,不如——乘主動還在手裡,這就發動了吧!萬一讓趙炅尋到了藉口,先下手為強,那就非常不妙了。
“少爺,曹琳曹將軍要和你商討大遼那個聖宗皇帝的事情,他說兩個時辰之後會來。嗯,前幾日魏國公說喜歡上次你送給他的茶葉,少爺,我們是不是把納溪梅嶺送幾斤去魏國公府?內務府來人啦,想問少爺宮裡要蓋新的閣子,總管想請教你要怎麼計算才最省銀子?過幾天要考科舉,主管的王大人整天害怕皇上御筆的考題遺失,說要放在咱們這裡才安全……”每天一太早,容隱上完早朝,就要聽書雪一件一件說他到底有多少事情要做。
說著說著,書雪卻停了下來。
“沒有了?”容隱微略揚了揚眉。
“還有,”書雪黯然看著容隱的白髮,他每天都儘量把容隱的白髮編進發帶裡,可是白髮越來越多,再這樣下去,無論如何都藏不住了,“我不想說了,少爺,你會累死的。”他搖頭,“其實這好多都不是少爺你分內的事,他們——他們太過分了!”
容隱看著他,“事情總要有人做的。”
書雪知道人在官場,很多事身不由己,很多人不能得罪,苦笑,他繼續說,“還有——過兩個月要募兵了,這件事情少爺是主管,千萬別忘了。”
每天都這樣,每天都這樣重複,不同的是每天的事都不同,容隱就像一塊好碳,每個人都要引火讓他燒,卻不知道,這樣燒,固然會讓他燒到最旺,但是,卻也讓他燒得最短暫。
誰不知道容隱的大名?
誰不知道容隱的才華?
盛名之下,容隱的辛苦,卻又有誰可以知道?
書雪經常想起一句話:“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少爺啊少爺,破鏡重圓,難道,你竟要不守約誓嗎?
“江水碧,江上何人吹五笛?扁舟遠送瀟湘客,蘆花千里霜月白,傷行色,來朝又是關山隔。”
梨花溪空山寂寂,姑射承諾了在梨花溪等他,她就決定不再離開,漂泊江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