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姑射輕輕的嘆息,那是當年的容隱,四年前的容隱,還有心情寫這些東西,“白衣未嘗解彷徨;十年秀骨;病與朝衣作故香……”她喃喃地念,“病與朝衣作故香!早在好多年前,你就已經厭倦了這樣的朝廷,為什麼,現在你會沾染了那麼多官場的脾氣,變成了這樣一個人?唉,皇宮、朝廷、俸祿、僕人、權力……”
低首撥弄了幾下琴絃,遙想當年的容隱,她輕輕一笑,當年,她還為他彈過琴,唱過曲,而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她沒有回頭,手上依舊弄弦,“你談完正事了?”她的耳力不敢說是天下第一,至少也可以算是第二。
正是有人推開了太平閣的門,來的是容隱,聞言淡淡地道:“談完了,你有什麼事找我?”
“有個人——也許會有個人要和你比武。”姑射嘆息,“我來告訴你一聲,你身居要職,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如果沒有準備,也許會惹麻煩。”
“比武?”容隱一時間只覺得荒謬可笑,“有人要找我比武?”他沉吟了一下,“我不是江湖中人,這訊息你從哪裡聽來的?”
姑射低眉,“是那個人親口告訴我的。”
容隱冷笑,“比武?你不是怕我惹麻煩,而是怕來和我比武的人惹麻煩吧,是不是?”
“不錯。”姑射居然承認,“你是軍中要員,和你比武,是殺頭的大罪!”她皺起眉頭,“我無意偏袒誰,但是他要和你比武,我攔不住,也管不了。”
“我不會和任何人比武,如果是江湖意氣之爭,你可以幫我告訴他,不必比武,容隱認輸,可以了吧?”容隱冷冷的道。
“他不是要贏,”姑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他只是想殺了你。”
容隱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殺了我?”他陡然“霍”的一聲,背起了袖子,“你老實告訴我,有誰要殺我,是不是和你有關?”
他那一背袖子的威勢,森然駭人,但姑射卻只是一笑,“是,我無意瞞你,有個人為了我,想殺了你。”她緩緩搖頭,“江南山莊的少爺,江南羽江公子你也知道吧?他是江南山莊獨子,自小嬌縱跋扈,他覺得我很美——”說到這裡,她低低一笑,“希望娶我做妻子,在江湖上四處找我,我覺得很荒謬,所以避不見面,結果他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當年你和我的事情,就揚言說要殺你。”
“就是這樣?”容隱皺眉,“這樣也值得你千里迢迢奔來示警?”
“不,我聽說了他要殺你,覺得更加荒謬,卻還是決定見他一面,”姑射淡淡一笑,“我不希望他鬧出更大的亂子,結果他見了我,斬釘截鐵地給我說,他一定要殺了你。我攔不住他,也說不過他,所以只好來找你說了。”
“結果你是來替他說情,卻不是為我擔憂?”容隱淡淡地道:“你還真是信得過我。”
姑射很奇異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容隱,所以我不會為你擔憂,你也不希望我替你擔憂,是不是?”她輕挑了兩下弦,那是一曲《流江》的曲調,慢慢地道:“你是我見過最強的人,江南羽——只是個稚氣任性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夠——饒了他。”
容隱凝視了她一眼,冷冷地道:“好,我答應你,我饒了他。”
姑射盈盈一笑,指尖流轉,那一曲原本只撥了兩個音的《流江》在指間流動,轉瞬餘音嫋嫋,“多謝了。”三個字說完,姑射連人帶琴輕飄飄浮起,自視窗飄了出去,沒有沾到一點視窗,也沒有發出絲毫聲息。
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留下一段琴音,依舊泠泠未絕。
容隱的目光落在空空的琴臺上,不知道想些什麼,出了許久的神。
“少爺,少爺,少爺?”書雪到處在找容隱,不知道他談完公事就跑到哪裡去了,猛地推開太平閣的門,才看見容隱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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