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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有很多事可以說吧!另外,因為這家店而與水島有所接觸的人還包括正木兄妹……啊,方才你在電話中也提到。」
恭司默默頷首。
「你、水島先生、久能先生,以及正木兄妹,如果擺在一起,感覺上相當奇怪。若不是在這裡相過,你們是不可能會彼此連結在一起的。同屬嚮往藝術的人聚在一塊兒還有話說,混入了一個一流電腦廠商的營業員就真的不太對勁。」
「久能曾經想成為藝術家。」恭司很歡迎轉換話題。
「啊,所以?」
「正因為已經無法改變,所以與我們這種不入流的人交往,對他來說或許能夠轉換一下心境吧?只不過,他的妻子似乎不喜歡這樣。」
橘好像也注意到這點:「是呀!久能夫妻有一次光臨這兒時,剛好碰上正木兄妹,當時久能先生想並桌聊天,卻被端莊賢淑的妻子制止了。這也難怪,蓄著一臉絡腮鬍,腳穿涼鞋的正木先生很容易被誤以為是無業遊民,更何況當時又剛從道館回來,渾身汗臭味。」
與恭司和正木他們往來的事,久能好像完全沒有讓職場同事知道,一方面當然是因為屬於私事,沒有一一說明的必要,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與不入流的藝術家進行嗑藥聚會,很明顯超出有常識的日本生意人該有的舉止。
「我把東西收拾下去。」談話中斷,恭司準備將吃剩的食物與餐盤拿到洗碗處。
門開了。
進來的是幾乎完全擋住門口的巨漢,他的斜後方站著年紀稍大、已經開始禿頭的白金棕發男人,很難認為是想進來用餐的客人。
兩人身上穿著相似的素色大衣,還有著酷似的鋒利眼神。
前面的男人即使是荷蘭人,身材還是特別高大,迅速環視沒有客人的店內一圈,用英語朝離他較近的恭司說:「我們是阿姆斯特丹警局的刑警,請問山尾恭司先生在嗎?」
是刑警!已經來了嗎?
剛剛才出現在久能的公司,本來估計應該傍晚左右才會過來這邊……或者,出現在久能公司的是另一組刑警?
雖然沒有害怕的必要,恭司的心跳還是加促了。
※
自稱是赫德亞&iddot;史塔福特的警官告知來意,表示這家店的常客、與恭司有親密交往的水島智樹遭人殺害,所以希望向恭司請教一些問題。
看樣子,他的希望完全落空,被肢解的屍體已經可以確定是水島。因為頭顱被發現後便能與護照上的照片比對,同時,水島的哥哥接獲通知從鹿特丹趕來,也確認是水島無誤。
橘認為不能讓店裡成為警方的偵訊室,於是帶著刑警們進入後面的辦公室。他雖然說過自己沒什麼可說,但事實上,警方的矛頭似乎本就沒有針對他,只要求恭司接受訊問。
橘露出彷彿腦後頭髮被揪住的表情,退出房間。
「請問山尾先生是為了什麼目的滯留阿姆斯特丹?」
史塔福特從恭司本人的行動開始詢問。雖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是要對警官詳細說明還是有所忌憚,於是恭司決定適當地推諉,一旦話題轉至窮於回答的方向,就假裝英語能力不足,因此,他決定好方針後,立刻先行說明自己不太能進行過於複雜的對話。當然,就算是沒有假裝,他的英語對話能力還是距離所謂的流利相當遙遠。
「我正在旅行。也曾經在印度、土耳其與法國滯留過一段時日。來到阿姆斯特丹一看,發現自己非常喜歡這裡的一切,才打算暫時在此生活一段時間。」
「從什麼時候開始滯留此地呢?」
恭司坦白回答:「五月。」
他已有覺悟會被問及是否有申報短期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