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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而且一定會。哦!你來了四十多天……”
“收穫相當豐富。”
“先不管收穫,你沒引起他們的注意吧?”
“我想不會。我是從船上因病留下來,欠了店錢當夥計抵債的平常人,連客棧的人也把我看成他們的同類。”
“常德方面可有訊息?”
“還沒有。大哥,會不會發生意外?”
“這……應該不會。倆位小妹機靈得很。”
談談說說間,鴻賓客錢在望。
落店的旅客進進出出,一位帶了小廝的佩劍書生,正尾隨著一位絕麗的綵衣女郎入店。
綵衣女郎年華雙十,倆一雙媚目流波四射,身材曲線玲瓏,美豔絕倫。跟在後面的兩名侍女,也年輕出色。攜帶的行囊甚豐,箱籠包裹由四名店夥挑著跟在後面。
“咦!這妖女跑來灃州有何圖謀?”周師爺臉色一變:“這不是她的習慣。”
“晤!銷魂一枝春柳紅綃,換穿了彩裳不穿紅。”鄭五也大感意外:“最近半月來,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來往往,透著邪門。也許,都與玉清觀主有關呢!”
“留心些,老三。”周師爺鄭重地說:“我嗅出了危機,感覺出不尋常的氣氛。”
“我會的。”
“你們眼中,只看到標緻的女人。”走在後面的王大牛笑嘻嘻地說:“認識那位神氣的英俊書生嗎?”
“金珠劍穗!”鄭五大感驚疑。“毒劍秀士歐陽大風,真是他?”
書生佩劍的劍穗上端是一顆桂圓大的珍珠,流蘇是金色的。
“如假包換。”王大牛不笑了:“宇內兇魔決不會是不期而遇,此中大有可疑,咱們必須倍加小心,我懷疑他們是衝咱們四海報應神而來的。”
“可能嗎?老四。”周師爺不安地問。
“世間沒有不可能的事,沉著應變何所懼哉?”王大牛眼中冷電乍現乍隱。“也許,咱們不必操之過急,先坐觀其變再對策。走吧!有人注意我們了。”
白馬洲其實該稱島,長有十餘里,草木叢生,一度曾經開闢了不少田地。後來由於經常有盜賊光臨,洲上開墾的人先後遷走了,田地重又變成草木的生長區,因此這些年來,該洲的實際主宰是白馬觀的老道。
最近,洲上游客漸稀,香客也日漸減少,白馬觀的十餘名老道,顯得更為清閒,沒有施主打擾,該是清修的大好機會。
天一黑,洲上便不再有人活動。白馬觀除了殿堂中的長明燈以外,各處不見其他燈火。
一個黑影出現在洲尾,撒開大步越野而行。
百日之前,妙筆生花是從洲頭(西)接近的。
如果想泅水登洲,不會有人從州尾接近,灃江水勢甚急,不可能從洲尾登陸。
但,這個黑影是從洲尾登陸的。
妙筆生花距白馬觀約餘里,碰上了要命的天神。今晚,遠在觀外圍兩裡地,草木叢中就有鬼怪潛伏,可知白馬觀的警備,比往昔更堅強了。
這個黑影,可不像妙筆生花一樣偷偷摸摸,而是大模大樣穿林排草而行,直叩警備森嚴的防衛網。
江湖朋友夜間活動,通常穿了緊身的夜行衣,行動比較輕快俐落。但這個黑影卻外穿一件灰褐色的披風,身上似乎沒帶有刀劍,走動時披風飄飄,相當神氣。
接近一排樹叢,樹叢內突然傳出一聲鬼嘯,接著鬼火迎風飄浮,霧氣湧發。
黑影毫不介意,步伐穩定,直向樹叢大踏步接近。
五丈、三丈……
連聲鬼嘯,林綠突然出現兩具慘白色的直立骸骨。上面的髑髏極為嚇人,眼洞中綠焰閃爍。骸骨直立在薄薄的霧影中,四周鬼火飄浮,星光下看得真切,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