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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勒裡把手中的香菸彈了出去:「辯護準備得怎麼樣了,比爾?」
「露西自己來解釋指紋的事,還有不在現場之類的證明。你來提出檢察官無法解釋的矛盾之處。當然,埃勒裡,你願意這樣做吧?」比爾突然問。
「別像個傻瓜一樣,比爾。」
「有一個問題,你可以從這個角度入手,埃勒裡。這就是燒剩下的火柴棒。」
「火柴棒?」埃勒裡眨眨眼,「它們怎麼啦?怎麼說?」
比爾跳下長椅,又開始踱步:「毫無疑問地,這些燃燒剩下的火柴棒可以證明兇手在等金鮑爾的時候抽過煙。而我很容易證明露西不抽菸,而且從來沒抽過煙。如果我要求你上證人席……」
「但是,比爾,」埃勒裡緩慢地說,「這裡面有一個問題。一個很大的問題。很大的問題從邏輯上證明你完全錯了。」
比爾一愣:「什麼問題?不抽菸?」他看上去有些迷惑,眼睛更深陷在眼窩裡。
埃勒裡嘆了口氣說:「我對那間屋子進行了仔細地搜尋,比爾。我在盤子裡找到了很多燒過的火柴棒。是的,這很自然地讓人會想到抽菸。但實際上是怎樣的呢?」
「如何當一名偵探的第一課。」埃拉咯咯笑著,但是她焦慮地看著比爾。
「抽菸,」埃勒裡皺著眉,「就意味著會有菸草。有菸草就意味著會有菸灰和菸頭。我發現了什麼?沒有一丁點兒菸灰和菸頭的蹤跡,也沒有哪怕是最細小的菸絲末之類的東西。其他地方沒有燃燒的痕跡,盤子裡沒有香菸碾過的痕跡,壁爐上或地毯上也沒有任何燃燒的痕跡或是菸灰和菸頭。我一寸一寸地檢查過地毯,每一根線幾乎都看過了。最後,窗外的地上和附近也沒有發現菸灰和菸頭,說明沒有人把菸頭從房子裡順著窗戶扔出來。」他搖搖頭,「不行,比爾。那些火柴棒能說明是幹別的用的,就是說明不了抽菸。」
「那麼算了,這個就不能用了。」比爾說完,又陷入了沉思。
「等一分鐘。」埃勒裡又點起一根煙,「這個是不能用了,但同時也有能用的啊。有些證據能幫助你向波林傑發起反攻。但是,在我說出來之前,」他在煙霧中眯著眼看比爾,「我能不能問問你要把安德麗亞&iddot;金鮑爾小姐怎麼辦?」
一個高個子冷峻的女人挽著一個男人的手在草地上漫步。長椅這邊的幾個人變得很安靜。女人的臉看不太清,但她肯定是在聽那個男人說話。然後,這一對走到一盞路燈下的時候,大家才認出他們是安德麗亞&iddot;金鮑爾和他的未婚夫。
伯克&iddot;瓊斯看到他們突然停下來,兇惡地瞪著他們。安德麗亞也是一樣,她看著比爾時的神情就好像是見到了鬼。
比爾看到他們卻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拳頭。
安德麗亞像幽靈一樣迅速轉回身,朝著她和瓊斯來的方向跑去了。瓊斯站在那兒猶豫了片刻,怒視的目光從比爾身上轉到了跑開的安德麗亞,然後也突然跑了起來。他吊著的胳膊前後擺動。
埃拉站起來。「比爾&iddot;安傑爾,我對你失去了信心!」她叫嚷道,「你到底是怎麼了?你這個傻瓜!你選了一個絕妙的時刻去表現得像一個初戀的小男孩!」
比爾攤開手:「你不明白,埃拉。你們都不明白。我對這個女孩沒什麼。」
「那就告訴那個男人!」
「我對她的興趣只是因為她隱藏了什麼。」
「哦,」埃拉換了一種語氣,「是什麼?」
「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是非常重要,因為我只是提到讓她上法庭作證,她就表現得很狂亂。所以‐‐」他的手迅速地張開又合上,「法庭就是她將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