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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過了36個小時,埃勒裡看到安德麗亞的母親已經變成了一個老婦人。她的女兒用手攙扶著她,她連打招呼都顯得無精打採的。她幾乎不能自己走路,芬奇把她攙扶到一張椅子上。
芬奇直起身,表情顯得很嚴肅:「奎因先生,請來見見弗呂赫參議員,他是博登家的律師。」
埃勒裡和這位紅光滿面、大腹便便的小個子握了握手。他的手雖然是軟弱無力,但是長滿鬍鬚的臉上卻有著一雙精明的眼睛。弗呂赫這個名字對埃勒裡來說應該是不陌生的:前聯邦議會的參議員,他的個人事業也是相當輝煌的,那張有著大鬍子的臉經常出現在報紙上。一把紅色的大鬍子一直垂到他的胸前,他似乎非常引以為榮,不斷地用手撫摸著它。
「這位是伯克&iddot;瓊斯,金鮑爾小姐的未婚夫。我沒想到你也會來,伯克。」
「我想我來會有些幫助。」瓊斯說。埃勒裡覺得他有些什麼地方與眾不同。這個高個子年青人面板被太陽曬的黝黑,目光呆滯,顯得有些懶散。他的右臂似乎是受了傷,固定在吊帶上,「嗨,你就是奎因吧。我這些年一直在讀你的書。」聽他的口氣,埃勒裡好像是一個知名的怪物似的。
「我希望那些故事沒有妨礙你的訓練。」埃勒裡笑笑說,「實際上,我對你的成就也十分了解。兩周前你被摔在草地上的訊息,登載在各大報紙上。」
瓊斯扮了個鬼臉:「那匹沒用的馬,血統不純正。在馬球賽場上,馬的血統是非常重要的,就像生活中人的血統一樣。這是我第一次在比賽中受傷。不過幸好受傷的不是我的腿。」
「我們大家可以坐下來了嗎?」芬奇著急地說,「扎卡里小姐,請不要讓人打擾我們。我已經告訴了奎因先生,」他等大家坐下後,繼續說,「我們所做的決定。」
「我不知道是為什麼有幸能和你們在一起,」埃勒裡說,「我有點受寵若驚。我的血統……瓊斯先生,不過只是普通階層。我奇怪今天早上是不是有些來錯了地方。」
埃勒裡從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安德麗亞&iddot;金鮑爾的身子晃動了一下,她今天精心地化了妝,但是仍顯得格外憂鬱。自從進入這間辦公室,她還沒有看過一眼瓊斯,瓊斯也是如此。他們僵硬地並排坐著,像是兩個剛吵完架的孩子。
「在你開始之前,芬奇,」弗呂赫參議員高聲宣佈,「我希望讓奎因先生了解我並不贊同。」
「贊同什麼?」埃勒裡微笑著。
「贊同這別有用心的動機,」這個大鬍子律師有些憤怒,「芬奇完全是為了他該死的公司,而我們就完全不同了。我之所以同意,芬奇,就像是我昨晚對你說的那樣,完全是因為傑西卡和你堅持要這麼做。如果傑西卡聽我的意見‐‐還有安德麗亞的意見‐‐當然她不會聽,她就可以完全不必捲入這骯髒的泥潭。」
「不,」金鮑爾婦人開口說,「那個女人奪走了我的一切‐‐我的名譽,肯特的愛……我一定要鬥爭到底。我總是允許所有人都踩在我的身上‐‐父親,肯特,甚至是安德麗亞。這次我一定要保衛自己。」
埃勒裡想她肯定是對自己贏得勝利的可能性估計過高。
「但是你改變不了什麼,金鮑爾夫人,」他說,「毫無疑問,露西‐‐我是說威爾遜夫人‐‐和金鮑爾先生的婚姻是絕對合法的。她是他合法的妻子。他用假名和她結婚並不能改變這一事實啊。」
「我也是這樣和媽媽說的,」安德麗亞說,「這樣做什麼用也沒有,只能更加丟臉。媽媽,你就不能&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