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第1/3 頁)

啊，博特萊，她什麼時候會忘掉我是亞森&iddot;羅平嗎?

她所憎惡的過去，我能從她的記憶中抹去嗎?&rdo;他剋制住感情，帶著執著的自

信肯定道：

&ldo;她會忘記的!因為我為她作出了一切犧牲：我放棄了空心巖柱那固若金湯的

隱蔽所，我犧牲了全部財寶，勢力和驕傲……我將犧牲一切……從此只做一個愛她

的人……做一個誠實人，因為她只可能愛誠實人……不管怎麼樣，做一個誠實人有

什麼虧吃?不會比別的事不體面……&rdo;可以說，這番話是他不知不覺流露的想法。

他的語氣變得嚴肅，完全不含嘲諷的意味：

&ldo;啊!博特萊，您知道，我整個冒險生涯中感受的快樂都抵不上她對我滿意時

看我一眼的快樂……這時候我覺得自己好弱……直想哭……&rdo;他哭了嗎?博特萊直

覺他的眼睛濕了。亞森&iddot;羅平眼含淚水!愛的淚水!

他們走近充作農莊入口的一扇舊門。亞森&iddot;羅平站住片刻，期期艾艾地說：

&ldo;我為什麼擔心……? 心裡像壓著石頭似的……難道巖柱的事件還沒了結?難

道命運不同意我選擇的結局?&rdo;萊蒙德轉過身，不安地說：

&ldo;看，賽扎裡娜。她跑來了……&rdo;果然，海關關員的妻子從農莊裡慌忙跑出來。

亞森&iddot;羅平立刻問道：

&ldo;什麼事?快說!&rdo;賽扎裡娜氣喘吁吁，斷斷續續地說：

&ldo;有個人……我看到有個人在客廳裡。&rdo;&ldo;上午那個英國人?&rdo;&ldo;是的……可

是又改了裝……&rdo;&ldo;他看見您了嗎?&rdo;&ldo;沒有。他看見您母親了。他正要走的時候，

被瓦爾梅拉太太撞見了。&rdo;&ldo;那麼?&rdo;&ldo;他說來找路易&iddot;瓦爾梅拉，是您的朋友。&rdo;

&ldo;後來呢?&rdo;&ldo;老太太說兒子出門了……要好幾年……&rdo;&ldo;他走了嗎?&rdo;&ldo;沒有。

他從朝平原的那扇窗子向外邊打手勢……像是招呼人。&rdo;亞森&iddot;羅平似乎有些猶豫。

這時一聲尖叫劃破空氣。萊蒙德嘀咕道：

&ldo;是你母親……我聽出來了……&rdo;他向她奔過去，發狂地把她拉回來：

&ldo;快來……我們逃跑……你先跑……&rdo;但是他又猛然止步，顯得慌亂不安。

&ldo;不，我不能……這是可恥的行為……原諒我，萊蒙德&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