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3 頁)

期一上午十時願來這裡，我將盡力向您解開這個謎。&rdo;&ldo;是嗎，博特萊先生……您

有把握嗎?&rdo;&ldo;至少我希望如此。&rdo;&ldo;現在您去哪裡?&rdo;&ldo;我要去看看事實是否符

合我的整體想法。&rdo;&ldo;如果不符呢?&rdo;&ldo;那麼，預審法官先生，那就是事實不對。&rdo;

博特萊笑著說，&ldo;我將去尋找其他更願符合我的想法的事實。星期一見，對嗎?&rdo;

&ldo;星期一見。&rdo;幾分鐘後，菲耶爾先生坐車回迪耶普。伊齊多爾騎上德&iddot;熱斯弗爾

伯爵借給他的腳踏車，在耶維爾和科德貝克‐昂‐科公路上騎行。

年輕人首先要弄明白的一點，他覺得正是敵人的弱點，就是：四幅魯本斯的大

油畫是不可能說聲變就變走的，一定還藏在某處。眼下雖然找不到，但就不能查出

它們是從哪條路上失蹤的嗎?博特萊的假設是：汽車確實運走了那四幅油畫，不過

在到達科德貝克前，又被轉移到另一輛汽車。這輛汽車在科德貝克的上游或下游過

了塞納河。下游的第一個渡口是基爾伯夫。那裡人來人往，非常熱鬧，因而也就危

險。上游有拉麥耶萊渡口，那是個遠離交通要道的僻靜大鎮。

將近午夜，伊齊多爾騎了一百多里路，來到拉麥耶萊鎮河邊一家客店，敲門要

求借宿。第二天早晨，他向渡工們打聽情況。渡工們查閱了渡客登記冊：四月二十

三日星期四沒有任何汽車過渡。&ldo;那麼，是否有一輛馬車……&rdo;博特萊啟發道，

&ldo;一輛雙輪貨車或一輛篷車?&rdo;&ldo;也沒有。&rdo;整個上午，伊齊多爾都在打聽情況。

當他正要動身上基爾伯夫的時候，客店的夥計叫住他：

&ldo;那天早晨，我度完十三天假回來，看見一輛大車。不過沒有過渡。&rdo;&ldo;怎麼?&rdo;

&ldo;沒有過渡。人們只是把車上的貨物卸到泊在碼頭上的一條平底船，一條駁船上，

像人們所說的。&rdo;&ldo;那輛馬車呢?從哪裡來的?&rdo;&ldo;嗬，我認出它了，它是瓦蒂內

爾師傅的。&rdo;&ldo;他住在哪兒?&rdo;&ldo;盧韋託村。&rdo;博特萊查了一下隨身攜帶的地圖，

盧韋託村位於從伊韋託到科德貝克的大路和一條穿過樹林到拉麥耶萊的彎曲小路的

交匯處。

直到下午六點，伊齊多爾才在一家小酒店裡找到瓦蒂內爾這隻諾曼第老狐狸。

這些老狐狸戒心很重，信不過外地人，卻擋不住一塊金幣和幾杯酒的誘惑。

&ldo;是啊，先生，那天早上，那輛汽車上的人約我五點在路口見面。他們交給我

四幅大畫，有這麼高。有一個人陪著我。我們把那批貨一直送到駁船上。&rdo;&ldo;那些

人，您認識嗎?&rdo;&ldo;認識。我是第六次替他們幹活了。&rdo;伊齊多爾打了個哆嗦。

&ldo;您說是第六次……? 從什麼時候起?&rdo;&ldo;當然是那天以前，天天干。不過那

是另外一些作品……大石頭……或者又小又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