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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
這時,掌櫃從飯堂走出來拍拍手笑道:“飯菜已經好了,大家來吃飯吧!”
“掌櫃大叔,有什麼好吃的?”王貴摸了摸快要餓扁的肚子問道。
“中午就隨便一點,吃肉包子,喝臘八粥,配菜是蜜漬豆腐、小雞元魚羹和醬羊肉,晚上再好好吃一頓。”
聽說有肉包子,王貴和湯懷爭先恐後地衝進了飯堂,各抓一個就往嘴裡塞,李延慶和岳飛卻有點漫不經心地坐下來,兩人都在豎耳聽屏風裡的對話。
姚鼎和湯正宗坐在被屏風包圍的雅座內,姚鼎用勺子舀了一勺他最喜歡的細白魚羹品了品,便對湯正宗道:“今天要留意一點。”
湯正宗心中一驚,“出了什麼事情嗎?”
姚鼎冷冷道:“也沒有出什麼事,不過今天馬縣丞的茶杯也摔落得太及時了。”
湯正宗也聽說了馬縣丞有故意干擾比試之嫌,便點點頭說:“果然被我說中了,昨晚何振去拜訪馬縣丞是有深意的,不過衛南鎮已經出局,我想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意外了,他畢竟是縣丞啊!”
姚鼎沒有吭聲,他慢慢喝著杯中酒,從屏風縫裡瞥了一眼李延慶,這才緩緩說:“慶哥兒的父親就是李大器。”
湯正宗驚得張大了嘴,又驚慌地回頭看了一眼李延慶,半響才回過神,“不會吧!幾年前的事情馬縣丞還會記得?”
姚鼎不屑地哼了一聲,“要看是什麼事了,這種事情我估計某個縣丞一輩子都記得。”
“說得也是啊!”
湯正宗若有所思道:“本來他就要升知縣了,就是因為那件事鬧出了替考醜聞,雖然髒水都潑到李大器身上,但他還是受了影響,升職的機會沒了,要是他知道慶哥兒是李大器的兒子。。。。。”
停一下,湯正宗又道:“不過縣裡都在傳聞劉知縣和馬縣丞不和,姚師父有耳聞嗎?”
姚鼎淡淡一笑,“我在偏鄉僻壤教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哪裡會知道這些捕風捉影的小道訊息。”
“這件事還真不是捕風捉影,去年我們河北西路轉運使王相公途徑湯陰縣時,有人投了一封檢發信,告劉知縣利用疏通永濟渠的機會坐贓三千貫,聽說這件事劉知縣走了汴京的關係才不了了之。”
湯正宗聲音越來越低,身體也越來越靠近桌子,就彷彿他在說一件被官府聽見就要滿門抄斬的大事,卻沒留意到自己袖子捲進了桌上的魚羹之中。
姚鼎眉頭一皺,連忙將他**的袖子從魚羹裡扯出來,又心疼地看了看才喝了一口的魚羹,這可是湯陰縣最有名的細白魚啊!冬天要賣一貫錢一條。
“啊!真抱歉,我讓掌櫃再做一份,算在我的帳上。”湯正宗向掌櫃招招手,準備去給掌櫃解釋。
“不用了!”
姚鼎拉他坐下,又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是想說,是馬縣丞投了知縣的檢發信?”
這時,掌櫃過來收拾魚羹碗,湯正業連忙閉上了嘴,待掌櫃走了,他才壓低聲音道:“如果劉知縣倒了,那麼就是馬縣丞接任,他是最大的得利者,反正從那以後,兩人的矛盾就有點公開化了,我想劉知縣一定知道了什麼。”
其實姚鼎倒很清楚劉馬二人的矛盾在哪裡?這裡面涉及黨爭,劉知縣是王荊公晚年的門生,而馬縣丞是司馬相公的同鄉,蔡京立元黨人碑後,劉馬二人就很難在一起共事了。
不過這兩人在朝廷人微言輕,鬥歸鬥,上面卻懶得管,倒並不是湯正宗說的那樣為了爭權奪利。
只是姚鼎並不關心湯陰縣的官場內鬥,反正就算知縣或者縣丞被免職,他兒子也升不了官,相反,他潦倒半生才遇到一個佳徒,他可要將李延慶保護好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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