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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麼一想的話……&rdo;信一郎臉上浮起高深莫測的笑容。如此愉快的笑容,今晚還是第一次見到。
&ldo;泡坂妻夫的《失控的玩具》和《死者的輪舞》,也許稱得上是&l;十個印第安小孩模式&r;中的佳作。&rdo;
確實。當年,《無人生還》的讀者們,震驚於&l;所有人都死了&r;這一體裁的同時,也感受到了強烈的懸疑氣氛,即&ldo;究竟誰是兇手?&rdo;。可惜,當代人已無法體會到那種震撼的感覺。不過我們尚能在《失控的玩具》中體味到&ldo;誰是兇手‐‐正確地說應該是:理應是兇手的人物並不存在,那麼誰能成為罪犯?&rdo;這一構思所帶來的驚愕。
(註:沒讀過泡坂妻夫的《失控的玩具》,無法理解這段話,硬譯出來更是狗屁不通,請諸位看官將就將就。)
打住打住,那些事都無所謂了‐‐也並非真的無所謂‐‐且說這篇《朱雀怪》究竟該歸入哪一類呢?
正想問信一郎時,他已經先開口了:&ldo;這麼看來,估且可把這篇筆記歸為&l;十個印第安小孩模式&r;。此外還有兩個非常有趣的地方,是其他作品所沒有的。&rdo;
&ldo;有趣的……地方?&rdo;筆記內容的確很有意思,不過信一郎所說的&ldo;有趣&rdo;恐怕另有所指。
&ldo;假設由你來策劃一樁&l;十個印第安小孩模式&r;的犯罪,你會在哪些方面最花心思?&rdo;聽著像是在說笑,可是表情卻是說不出來的認真,於是我也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ldo;怎麼說呢,首先要考慮的是如何把相關人員無一遺漏地聚集在一處。接著,由於是為了某些理由要報復這些人才把他們殺死,所以最好能讓他們瞭解這一點。然後,在實際的殺人過程中,越往後生者的警戒心就越強,為了讓後面的殺人計劃得以順利進行,事先必須做好周全的打算。一時間能想到的就這麼多了。&rdo;
&ldo;不愧是推理小說家,直指要害。&rdo;被信一郎如此恭維實屬罕見。
&ldo;相關人員相互認識的情況下,聚集一處並非難事。反之則需要相當高的智慧。比如,《無人生還》中的手法放到現在就行不通了。如果引起了哪怕是一點點的疑惑,後面的事就會變得非常棘手。第二點,想傳達復仇意念的企圖在此類案件的罪犯身上體現得猶為明顯,但是這也不容易做到。雖說一旦將環境封閉起來,就沒有人能夠逃脫,但是毫無益處地激發對方的警惕心並非上策。但是,這在推理小說中往往成為製造懸唸的道具,所以作家會在此處煞費苦心地下一番工夫。然後,這第二點又與第三點相關聯。&rdo;
&ldo;本來隨著被害人數的增加,剩下的謀殺會變得越來越艱難。如此,還要事先向對方傳達復仇的意念,實非良策。&rdo;
&ldo;對了,我還時常在想,為什麼罪犯不把所有人一起殺掉呢。&rdo;
&ldo;嗯?&rdo;
&ldo;如果想同時殺掉所有人,照樣可以在所有人到齊之時,不慌不忙地將滿腔仇怨發洩出來。而且,只要確保謀殺方法萬無一失,甚至暴露罪犯的真身也是可以的吧。&rdo;
&ldo;啊對了,&l;巖壁莊&r;一案中,所有人差不多就是在同時遇害的。&rdo;
&ldo;&l;十個印第安小孩模式&r;中,很多情況下完全沒有必要一個一個地謀殺。無須想得太複雜,反正是為了報仇才要殺死某一群特定的人,所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