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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後來他搬到市政府倉庫的閣樓時，也給我這樣的感受。他真是個好人。不過，他最重要的美德，還是我早就指出來的那一點。&rdo;

&ldo;你說什麼?&rdo;我發現他不著邊際的話語終於有了焦點，&ldo;他最重要的美德是什麼?&rdo;

&ldo;他最重要的美德，&rdo;巴茲爾答道，&ldo;就是他總是直言不諱。&rdo;

&ldo;算了吧!老實說，&rdo;魯伯特叫道，又冷又氣地跺著腳，並像車夫一般地拍打自己的身體。&ldo;顯然，這回他並沒有實話實說，你也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我真想問，你為什麼要把我們帶到這個鬼地方來?&rdo;

&ldo;他真的太老實了。&rdo;巴茲爾倚著樹幹說，&ldo;他太誠實了，說話絕不加油添醋。他應該多提示一點，多講一些傳奇故事。不多說了，趕快進來，我們要誤了晚餐啦。&rdo;

魯伯特臉色發白，對我悄聲說：

&ldo;是幻覺吧，你認為呢?他真的以為他看見了一幢屋子?&rdo;

&ldo;我想是吧。&rdo;我說。

接著我又大聲嚷嚷，想要表現得歡欣鼓舞而又合情合理，可是，這些話在我自己的耳朵裡聽起來，就像是風聲一樣古怪。

&ldo;好了，好了。我親愛的巴茲爾。你要我們跟你往哪裡去?&rdo;

&ldo;嘿，就在上頭。&rdo;巴茲爾叫道。

他一躍一晃，跳過我們頭頂，爬到巨大榆樹的灰色樹幹上去了。

&ldo;大家都爬上來吧。&rdo;他在黑暗中叫喊，口氣像個小學生，&ldo;快上來吧，來不及吃晚飯嘍。&rdo;

這兩棵巨大的榆樹靠在一起，兩者之間的空隙不會超過一碼，最窄的地方不會超過一英尺。樹幹上歧生的枝椏以及突起處，形成了一個個可以把腳踩上去的凹槽，像是一具粗陋的天然爬梯。想必，這兩棵樹一定在相互競爭，看誰長得好，像是連體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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