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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事避免不了?&rdo;

&ldo;艾爾不但讓佛茲丟了差事，還弄得他精神分裂。那些慘酷的細節我不想多講，過去的就過去了，而且艾爾以後再也沒有踏進我們家一步‐直到上個禮拜他又出現了。現在你又告訴我他死了。&rdo;

&ldo;他是昨天晚上在北嶺被人殺死的。我們不知道是誰殺的，也不知道原因。不過如果你能告訴我十五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或許有幫助。艾爾怎麼會讓佛茲精神分裂呢?&rdo;

&ldo;因為他替他惹了麻煩啊!還不總是這樣。&rdo;

&ldo;什麼樣的麻煩?&rdo;

&ldo;他開走佛茲的牽引機，到山裡頭去兜風找樂子。當然，牽引機不是佛茲的，問題就出在這裡。那個牽引機是美國政府的財產，本來佛茲要跟艾爾一起被送到聯邦監獄去的。就這樣，他們把他開除了，而這都是艾爾惹的禍。&rdo;

我開始有點坐立不安。

&ldo;史諾太太，我能不能跟佛茲談一談?&rdo;

&ldo;一點必要也沒有。你剛才問的問題，我已經都照實回答了;而且他能夠告訴你的事，我也都能告訴你。&rdo;

&ldo;也許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可是他知道。&rdo;

&ldo;我想你不瞭解，&rdo;她帶著些微的優越感說道。&ldo;佛茲跟我很親的。&rdo;可是過了一會兒她又說：&ldo;你指的是哪一類的事情?&rdo;

&ldo;我情願自己跟他談。你是他媽媽，你當然會護著他。&rdo;

&ldo;我當然得護著他。佛茲不會替自己站出來說話。自從他精神分裂，丟了森林服務處的差事之後，他就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推。你應該聽聽你昨天反來覆去問他以後，他在房間裡哭成什麼樣子。&rdo;

&ldo;他並沒有對我說什麼會牽累自己的話。&rdo;

她對我狐疑地看了一眼。

&ldo;他跟你說了什麼?&rdo;

&ldo;我想我不應該告訴你。他是成年人了。&rdo;

&ldo;你錯了，他還是個孩子，只是有男人的身體。自從他精神分裂以後，他就完全變樣了。&rdo;

&ldo;你的意思是，自從十五年前發生那件事以後，對不對?&rdo;

&ldo;沒錯，就是從卜賀船長跑了的那年夏天。&rdo;

&ldo;佛茲很喜歡卜賀船長嗎?&rdo;

&ldo;他對他簡直是崇拜。他把他當成自己的父親一樣看待，他把卜賀家的人都當成偶像，所以卜賀船長跑了的時候，他的心都碎了，就好像他自己的父親又死在他自己手上一樣。這話可不是我自己編的，是簡若姆醫生說的。&rdo;

&ldo;就是那個要來看佛茲的醫生?&rdo;

她點點頭：

&ldo;他應該隨時就會到了。&rdo;

&ldo;他是心理醫生嗎?&rdo;

&ldo;我們不信心理醫生那一套，&rdo;她斷然說道。&ldo;簡若姆醫生是個好大夫。他也是卜賀太太的醫生，這就表示他一定很優秀。佛茲精神分裂的時候卜賀太太替他請簡若姆醫生來看病，又幫他付醫藥費，包括住療養院的錢。等到他出院以後，她又給他一份工作，在她自家的花園做事。&rdo;史諾太太微微笑著，盡情享受從回憶裡獲得的喜悅。&ldo;可是現在，我擔心他又把那份差事給丟了。&rdo;

&ldo;我想不見得，如果他沒做錯什麼事的話。事實上，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