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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後來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沒發生什麼事，她離開峽谷下山去了。&rdo;

&ldo;走路?&rdo;

&ldo;對。&rdo;

可是他的眼睛再次避開我。

&ldo;你確定她不是開你的車離開的嗎?&rdo;

他的頭垂得更低了，他坐著一動也不動，活像一個正仔細探視自己身體中心的瑜伽教徒。

&ldo;好吧，我跟你說。她把我的車開走了，他們是開我的車走掉的。&rdo;

&ldo;你先前為什麼不告訴我們?&rdo;

&ldo;我根本沒有想到嘛，我那時候在施肥料……我心裡還有很多事要想。&rdo;

&ldo;少來了，佛茲。那小孩失蹤了，他爸爸也死了。&rdo;

&ldo;我沒有殺他!&rdo;

&ldo;我是相信你，可是不是每個人都會相信你。&rdo;

他抬起頭，眼光落在喬&iddot;凱西身後。他媽媽在廚房裡走來走去，他仔細聽她弄出來的聲響，好像這些聲音可以告訴他該說什麼，該想什麼。

&ldo;不要管你媽媽，佛茲，這是你跟我之間的事。&rdo;

&ldo;那你把門關起來，我不想讓她聽到我說的話，也不想讓他聽到。&rdo;

喬&iddot;凱西退出門口，把門帶上。我對佛茲說：&ldo;是你讓那女孩把車開走的嗎?&rdo;

&ldo;對，她說卜賀先生要她來開車。&rdo;

&ldo;不只是這個原因，對不對，佛茲?&rdo;

羞慚染紅了他的臉。

&ldo;你不要跟&l;她&r;說。&rdo;他對著廚房搖搖顫動的手。

&ldo;什麼事不要我跟她說?&rdo;我說。

&ldo;她讓我摸她。&rdo;那分回憶，或許是那份遐想，讓他全身顫慄。他帶疤的嘴巴微笑起來，只剩下眼睛還是悲哀的。&ldo;我的意思是，她看起來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女孩子。&rdo;

&ldo;所以你就讓她把你的車開走。&rdo;

&ldo;她說她會開回來還我。可是，&rdo;他用悲哀的語調接上一句：&ldo;她到現在還沒有開來還我。&rdo;

&ldo;她有沒有說要去哪裡?&rdo;

&ldo;沒有。&rdo;他以一種專心傾聽的模樣坐了一會兒。&ldo;我聽到她往峽谷下面開去的聲音。&rdo;

&ldo;那小男孩跟她在一起?&rdo;

&ldo;嗯，她逼他跟她一起離開。&rdo;

&ldo;他不願意離開嗎?&rdo;

&ldo;他不願意。&rdo;他猛烈地搖搖頭，好像他就是那個小男孩。&ldo;可是她硬逼著他離開。&rdo;

&ldo;她怎麼硬逼他離開的?&rdo;

&ldo;她說妖怪要來抓他了，她把他抱起來，放在座位上，就帶著他開車走掉了。&rdo;

我拿出筆記本和筆。

&ldo;你開的是哪一種車?&rdo;

&ldo;五三年的雪佛蘭小車，效能還是很好。&rdo;

&ldo;什麼顏色?&rdo;

&ldo;有一部分是深藍色，有一部分則是紅色的底漆。我已經開始上漆了，可是我太忙了，所以沒漆完。&rdo;

&ldo;車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