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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又怎麼樣呢?你只不過會發現更多的屍骨而已。&rdo;

&ldo;不，不僅如此，血巾斷指案還會繼續的!&rdo;那蘭重複著米治文的話，陣陣心驚，自己是不是已經被這個惡魔洗腦?已經進入了他的遊戲?

董珮綸冷笑起來：&ldo;是米治文說的吧?你信了?即便&l;血巾斷指案&r;是米治文導演的，那又怎麼樣?你看見他了，覺得他還有再次作案的可能嗎?&rdo;

&ldo;但如果不是他，兇手仍有自由，一定會再作案的!&rdo;

&ldo;如果兇手不是米治文，過去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和這個斷指案的兇手，又能有多大關係?我還是不懂你的邏輯……&rdo;

那蘭深吸一口氣，飛快地整理自己的思路：&ldo;米治文顯然對斷指案有深刻的瞭解，他是唯一的突破口。他，即便不是兇手，也很可能認識兇手。瞭解他，理解他的遊戲，才有可能牽出兇手。&rdo;

董珮綸再次沉默。這次的沉默，彷彿在權衡著如何準確給出答案。顯然，她努力調出了噩夢般的回憶，她的目光中，痛苦和痛恨交錯。終於，她說：&ldo;你既然理解，我不願提起舊事的苦衷，那我也就不描述那些&l;重口味&r;的細節。&rdo;看出那蘭微微失望的神色，她又說：&ldo;你要相信巴渝生，他知道所有細節，會將米治文的行為和斷指案兇手的行為對應判斷，是不是同一個兇手。&rdo;

那蘭不得不承認，董珮綸的話有道理。她柔聲說：&ldo;原諒我，&l;變態&r;地問你這些敏感的問題。我保證，下不為例。&rdo;

董珮綸臉上浮出微笑，冷艷化為難以描摹的迷人：&ldo;沒事的，其實我也沒有那麼脆弱。而且，很高興再次見到你，相信我，不是客套。&rdo;

那蘭起身告辭。那一刻，董珮綸似乎短暫地出神了一下。那蘭知道，她還有話要說。

&ldo;我還是覺得，不好意思讓你空手而歸，就算間接地回答一下你最關心的問題。我瞭解的米治文……&rdo;一層薄霜又罩在董珮綸的臉上，她又斟酌了一刻，&ldo;這麼說吧，如果有機會逃出病魔的懲罰、逃出監獄，米治文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會找到我，繼續他那晚未完成的事。&rdo;

牆上的寒梅也似乎打了個寒顫。

13雙殺一彈指

來認領倪鳳英遺物的是一對年近花甲的老夫妻。那蘭正好在市局和巴渝生討論案情，一起接待了他們。她看著他們灰白的鬢髮、顫抖的手和淚蒙的眼，一陣心痛。巴渝生介紹說：&ldo;這是我們局特邀的心理師那蘭，想和你們兩位聊聊……&rdo;

&ldo;不用!&rdo;老者近乎粗魯地打斷道，&ldo;這麼多年了，我們早就有思想準備，用不著心理諮詢。&rdo;倪鳳英在世的親屬只有兄嫂一家，這位衣著樸素的老者應該就是她的長兄倪培忠。

那蘭說：&ldo;和你們二位聊聊，是希望能更多獲得一些關於鳳英的情況，幫助警方儘快找到殺害鳳英的兇手。&rdo;

&ldo;儘快?&rdo;老者冷笑，&ldo;還要怎麼快法?這不才三十年?&rdo;

那蘭想到受害者親屬在黑暗中漫長等待的淒楚，倪培忠的奚落並非無理取鬧，便柔聲道：&ldo;鳳英的遺體被發現，可能會有更多的線索浮出來，我們要是能多瞭解一點鳳英在世時生活，會有助於對兇手的估計。&rdo;

倪培忠卻似乎得理不饒人：&ldo;估計什麼?不論是哪個混帳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