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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懂。
這種牽引著心臟跳動的感覺,致使全身血液都沸騰的情感……究竟意味著什麼?
心慌?緊張?還是什麼……
他不知道。
佐助重新看向天夜的側臉,很安靜,卻不覺得冷漠。佐助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很好理解的人,但是在天夜眼裡,卻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很多時候,天夜也跟現在一樣,不向他索要任何答案,只是用一種略含深意的眼神再度投入自己的世界。看著這樣的天夜,他常常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就好像在問之前,天夜就已經知道了他的答案。可是他卻一直都無法猜透天夜的想法。
天夜對自己而言是什麼?
天夜的存在對他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
這些年來,種種情感的翻騰和心靈的悸動,讓佐助不斷反問自己天夜在心目中究竟是以何種身份存在的——他到底把天夜放在了什麼位置?
雖然還不能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天夜在他心裡的的確確有著相當重的分量,甚至誰都無法動搖。
他想跟天夜一起分享彼此的生與死,一起歡笑,一起承擔痛苦……
他曾經想過,就算天夜不成為忍者也沒關係,他確實這麼想過。
初次相遇的天夜、現在的天夜,都讓他抱持著一種懷疑——這樣的人真的能夠成為忍者嗎?如此脆弱、纖細,彷彿剛孵出來的雛鳥,毫無防備、軟弱無力……
他並沒有看不起天夜,正因為他嚐到了背叛和血洗的滋味,他才明白平凡的可貴。
那一夜在耳邊初次響起的稚嫩而張揚的嗓音,是劃破黑暗的一道光,儘管微弱,卻足以照亮他的整個世界。天夜給他的感覺,很像夜幕降臨時才會顯出身形的月亮,靜謐、朦朧,卻又有一種抓不住的真實。
天夜來到他的身邊,而選擇握住對方的手的,卻是自己。
黑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層陰影,佐助沉默著收緊了手臂。
既然他選擇握住了這個人的手,就不會讓它失去溫度。
“會冷嗎?”
剛才突然增大的桎梏力道讓天夜有些吃痛,所以他挑了挑唇角,壞心眼地說道:“如果你願意把你的腳拿開的話。”
幾乎是下一秒,天夜就嚐到了懲罰——撓癢癢是要了個命的啊死二柱子——!!
“等等等等,開玩笑,哈哈哈哈……我開玩笑的放過我……等啊哈……投降我投降……”
“哼。”聽到投降二字,佐助才肯罷手,他狠狠地瞪著想從他懷裡逃走的天夜,又伸手把人抓了回來,並且威脅意味十足地扣緊了某人的腰側,不過這次他沒再把腳擱在某人的腳窩下了。
“……”天夜頓時就不敢動了,生怕他再一捋虎毛,後面的人又要毫不客氣地掐下去。毛線!明明是貓毛,最多也就豹毛,哪去找什麼虎毛!二柱子明明很好欺負的好麼!
話雖這麼說……
過了好半晌,天夜才放鬆下來,他才不承認抓住自己弱點的二柱子很可怕呢!
確認了身後的人危險指數再次歸零,天夜深呼吸了幾口氣,索性往佐助身上一靠,那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彷彿在說你抱吧你抱吧,就讓你抱個夠,反正本少爺又不會少塊肉!
天夜該慶幸,此時的二少沒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否則今晚絕不是掐腰撓癢能消停戰火的,同時天夜少年也表示,他暫時不要捋二柱子的貓毛了,小貓炸起毛來也是很恐怖的……至少他今晚不想再享受了。
長吁了一口氣,天夜才緩緩說出了讓人懷疑他反射弧極長的話語。
“佐助,忍者的幸福並不簡單。”
佐助微怔了片刻,才恍然反應過來天夜所指的是最開始的問題。他忽然有點猶豫要不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