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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他嘆了一口氣,開口吩咐護士準備一支鎮定劑,然後親自給簡洛注射了進去。
注射進去的時候,簡洛微微張開雙眼,一雙充血的眼睛裡面帶著悲哀和祈求。那種眼神,同樣是讓候敬堂所感到不忍的。
簡洛微微的翕合著嘴唇,像是要對候敬堂說些什麼話,候敬堂心裡感到結結實實地愧疚起來,他知道他對不起這個人。
但是針到了手臂的地方,他還是一狠心,準確無誤,甚至沒讓病人有什麼痛感地就把針紮了進去。
簡洛的淚一下子就從眼角流了下來,他就像一隻瀕臨死亡的鹿一樣,乾枯的眼睛裡流出僅剩的淚水。
候敬堂深呼吸一口氣,覺得自己做一場換肝的手術也沒這麼累過。
他面對著簡洛讓人心碎的眼神,自言自語地安慰道,“睡吧,睡吧,睡一覺起來就好了,你太累了,太累了,睡著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因為是國外最新研究出來的鎮定劑,對於精神分裂的病人才會使用。
但是歐東樊有辦法讓候敬堂這種有醫師執照的人弄來用,其藥效可以讓人瞬間進入夢鄉,而且不會做惡夢,只是在夢裡感到愉悅的感覺。
類似嗎啡一樣。
所有的精神藥物,可都不是鴉片一般的作用麼。
候敬堂把針放在護士端著的盤子裡,走過去,心裡沉重又如釋重負地拍了拍歐東樊的肩膀。
沒說什麼。卻一切都盡在不言中了。
歐東樊破天荒地對他說了一句,“謝謝”,然後房間裡面的所有僕人護士都退了出去。
歐東樊開始對著簡洛脫衣服,簡洛趁著最有一點藥力,勉強的支撐著自己的眼皮看著歐東樊的一舉一動。
他的眼裡逼出淚來,那是就像沙漠中最後一口的清泉,那麼珍貴又讓人憐憫。
他試圖要搖頭,阻止歐東樊的動作,但是到底卻因為藥效和身體的原因,是無法動作的。
歐東樊已經下定心意了,他要抱著他,才能休息好。他此刻如此需要他,是不會給簡洛拒絕的機會的。
只是這一次,歐東樊頭一回有了一點點的改變。
他脫得精光,走到簡洛面前,上床之前猶豫了一下,他看的出這個人怕自己,就跟那些所有畏懼自己的人一樣害怕自己。
他不曾想過,被別人這樣畏懼和害怕,感覺是不好受的。
這種頭一回讓他心裡不好受到滋味雖然淡淡的,但是也畢竟是不好受。
他對他說,“讓我抱著你休息一下好嗎,我太累了,我需要你。”
話說到這裡,已經是歐東樊懂得的最好的表達方式了。
直接的像是命令一般的語氣,是他唯一會使用的語言。
其他的語言方式和談話技巧他都還沒有學會。
然後這時候的簡洛只是認命般地閉上了眼睛。心如死灰接受眼前的一切。
歐東樊沉默地站在床頭看著他像是放棄了最後的掙扎般閉上了眼睛。他一時之間有點拿不定主意,佇立在了床頭一會兒,才掀開了被子,上了床,然後抱住了這個人。
他越抱越緊,把他全然擁進自己懷裡。
頭放在他頸後的位置,呼吸著他髮梢的味道。
兩個人的體溫交融在一起,簡洛的手腳是冰涼的,他才輸了液,手腳像是怕冷一般蜷縮起來。
歐東樊默默親吻著他的後勁,他是想安撫他,但是不知道怎麼做才好,他知道這個人身上的痛,但是卻不知道有多痛。
最後他把手伸入到簡洛的衣襬裡面去,含著他的耳垂問,“冷嗎?我讓你暖和起來好嗎?我不弄痛你,我保證,你要相信我。”
同樣是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式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