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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眼前這個絲毫不遜色自己丈夫的心狠手辣程度的繼子,秦氏放在桌下的雙手已經是屈辱一般的緊緊握緊了,牙幫子也緊緊地咬住,似乎要克服自己內心的恐懼和受到這種屈辱的不甘心。
歐東樊極其懂得攻心為上,這彷彿是他的某種天賦 ,或許是遺傳了他們歐家人的某種血脈也說不清。
刻意帶了秦氏來這種四面牆壁都是歐家列代祖宗的老宅裡談論她提出的離婚問題,還有離婚後的清算財產問題。
秦氏第一次受到不待見就是在這種地方,那是她進歐家的門的時候,現在她要提出離婚了,歐東樊還是帶她來這裡。
歐東樊是真的有誠意和她談嗎?
答案是顯然的。
秦氏緊咬住的牙齒,齒肌印在消瘦的臉上,幾乎已經映出了她的牙印,太陽穴的青筋也暴露了出來。
她太恨歐氏這一家人這樣慢慢地,一絲一毫地折磨人的方式了。
作者有話要說:
☆、esp。7
Esp。7
“冬陽,我想我還是搬出去住比較方便一點。”
簡洛隨著學弟上了二樓,那裡有特地為自己準備的房間。
關上了房門,就忍不住走過去對歐冬陽說出了這番話。
歐冬陽嚇了好大一跳怎麼會這個時候學長突然提出來這個。
他吞吞吐吐地說,“但是,現在不是已經很晚了嗎,這裡又交通不方便,你出去,能住在哪裡呢?”
歐冬陽的擔心不無道理。
但是簡洛自己也有自己的打算。
看到牆角里放著自己的行李箱,其實沒多少東西,只是一隻箱子,就裝下了自己所有的東西,可見自己的身外物,也是少得可憐。
簡洛走過去慢慢斟酌著對歐冬陽說,“今晚就暫住一晚吧,但是明天我恐怕還是要自己去找房子才行。你也知道這裡距離市區太遠了,我出門去市中心,太麻煩,我一個人,又是男人,住在你家裡終歸不是那麼好看。”
這番話說得又柔有服帖,真的是一番十分以理服人的話了,但是聽在歐冬陽的耳朵裡,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他慌忙起來,用急促的口氣問,“是,是因為大哥嗎?因為大哥今天回來了學長你才要搬走嗎?”
被人看破了心思的簡洛一是覺得有些窘迫,也不便多說什麼,只能低頭掩飾了自己的慌張。
側過臉去,嘟噥道,“其實也不完全是,我自己有自己的生活,我怕住在這裡,不習慣。”
確實是會不習慣了。
已經做慣了普通人的人,怎麼還經得起富貴人的生活。
原來叫他從富貴人一下子跌回平凡人已經是矇頭打臉的一件事了,現在如果習慣了富貴的生活再要回到平凡人的世界去,真不知道會有什麼感觸得來。
由儉入奢難,這個體會,簡洛再知道不過了。
歐冬陽還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挽留他多留下來,多住幾日,但是簡洛只是側著頭整理自己的東西,不大好意思看他。
不僅僅因為是被他窺破了心思,而且還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心境在。臉上帶著淡淡緋紅的顏色,低頭的樣子,尤其讓人想到初夏的荷花。
歐冬陽現在看著他,只想過去一親芳澤。
但是無奈他連留下眼前這個人的能耐都快沒有了。
勸來勸去,說來說去,口水都要說幹了,還是沒有得到學長留下來的答覆,心裡怎麼能不急,怎麼能不抓狂。
怨只怨,今年流年不利,遇到大哥今日也回來,知道原來在學校學長和大哥他們素無來往,是最乖最懂事的那類學生了。
大哥雖然是親大哥,但是冬陽這個做弟弟的,也知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