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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衣上,聞到盡是數日來熟悉的氣味,並不難聞,和美女的香氣截
然不同的清朗氣味。
明明是敵非友,為何卻要這般任性地躺在對方膝上呢?因為他是現在唯一能理解自己心情的人?還是因
為對他武聖身份而起的對抗意識?
一隻手撫上了祈世子的頭髮,祈皺眉,「啪」地一聲開啟了柳殘夢的手,坐起身來。
「柳殘夢,你須記著。我雖然收起柔腸寸斷,但你也不可稍離我一步。蠱毒解藥尚須我以真氣催制。你
若離我一步,我自有方法讓解藥再也制不出來。」
祈的目光很平靜,只是在宣讀著一個事實。
柳殘夢託著腮,支在膝上,看著祈世子,笑容可掬:「我自然知道……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到的--從你
用你的血養萬蠱珠開始……」
--就已經抱著隨時同歸於盡的決絕主意了。
軒轅有祈世子這樣的屬下,實在是幸運得讓人忍不住想妒忌呢!
柳殘夢心下想著時,又忍不住微微地嘆息。
寧折毋彎,遇強更則。祈不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卻總是要用最直接,也是旁人使不出的,最極端的方
法。
放開柔腸寸斷,無形的百鎖卻是再也斬不斷了。
「你能明白就好。」得到滿意答覆,琥珀色眸子眯了起來,似笑非笑,一邊從懷裡拿出地圖,一邊嘆氣
:「為什麼一跟你在一起,總是要逃命,在塞外……」
此話一說,又想起舊恨,轉手放開地圖掏出另一張紙:「在塞外莫絮追殺是出自你的指使,所以區區後
來的損失也該算在你帳上了。九葉靈芝液、酒囊、傷藥……」
柳公子臉色越來越苦,小聲道:「向莫絮索賠不行嗎?」
「你是主子,你先代墊。」頭也不回地龍飛鳳舞完帳單,笑嘻嘻遞了過去:「畫押。」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柳公子重複唸了無數遍後,灰敗著臉接過帳單。數目
不敢細看,匆匆閱過,畫了個草押,心下提醒自己,這個奸商的債絕對不可以再欠下去了。
收好帳單,取出地圖後,沉吟不語。暗流勢力分佈如何,祈世子自然是最清楚的。但此時有柳殘夢在旁
,卻不能讓他從行走路線上看出暗流分佈的漏洞。眼珠子轉了轉,道:「靖叔一定會雙管齊下,一邊在
青城追捕我們,一邊令人截斷蜀中往來京師之路。他在蜀中已近十年,蜀中早成了他掌上之物,硬碰硬
去闖絕對行不通……姓柳的,也該是你貢獻你實力的時候了!」
「呃?」
「兩個選擇,一是發揮你柳武聖的功力,讓我們從青城一路殺到京師;二是發揮你柳武聖的實力,貢獻
武聖莊在蜀中的勢力圖。別忘了,我們現在是……」
「一條繩上的兩隻蚱蜢!」柳公子很順口地接了下來,唉聲嘆氣不已。
五月廿八,青城周邊市鎮很熱鬧。
德陽,東城門
「小人王阿航,住在附近古樟村……啊!你問這位啊?這位是小人弟弟王阿貓……為什麼手牽手?兵大
爺,小人不是牽著是扶著啊!阿貓生病了,小人帶他進城看病……什麼?冤枉啊兵大爺,小人就長了這
張臉,沒你說的什麼……哎喲哎喲,大爺你輕點啦!別這麼用力拉小的鬍子,這是千真萬確假不得的…
…」
大邑,西城門
「造孽啊~~~老身就住在城內東大街的,身家清白,你問問,這城裡誰不識東大街的翁婆婆。老身才
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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