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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須迎面走來,笑道,&ldo;就你一人?&rdo;
細君點點頭,不及細說就問他,&ldo;匈奴公主已經見過烏孫王了?&rdo;
軍須聽罷眼睛一凜,點點頭,&ldo;上午才見的&rdo;。
聽罷細君轉身走道,&ldo;那好,我也要見&rdo;。
軍須拉住她,&ldo;別急,我給你想個好法子&rdo;。
細君駐足,失笑道,&ldo;我倒忘記了,大人乃昆靡長孫&rdo;。
夜晚,烏孫皇庭依舊歌舞昇平,只為遠道而來的匈奴公主。
胡人善騎射,匈奴公主舞姿颯爽,袖間宛若有風,歌聲也是渾厚有力,在四個伴舞的襯託下,匈奴公主英氣中帶著女兒家獨有的嬌羞。
舞罷樂停,庭中掌聲不絕於耳。
一陣清笛聲滌盪進皇庭,剛剛細微的交流雜聲漸漸停息,目光轉向笛聲,只見軍須在位中站起,吹著竹笛。
細君既無伴舞,樂工也沒到,軍須當日是在平樂館裡見過李延年的表演,好在李延年贈予她的樂譜隨身攜在身上。
梳著最簡單的墜馬髻,身著白衣漢服,細君掩面輕步走到庭中央。
皇庭中又響起一陣不小的議論聲,好在軍須並未停下吹奏笛子。
細君在掌舞底下所學今日是使出渾身解數,巴渝舞勝在身姿柔美,宛若無骨。
踩踏著笛聲,細君依舊掩面輕唱道:
我打大漢來
身承吾皇恩
西來見王上
同心結永好
烏漢一家親
阿木拉隨著細君演唱第二遍時上前向驕奢靡解釋唱詞的含義。
見驕奢靡面帶微笑,細君轉袖間朝軍須坐了暗示,下個節拍收尾。
笛聲漸收,細君放下掩面得水袖,盈盈朝著驕奢靡一笑,目露柔色,跪拜在地上,雙手捧上漢朝文書。
庭中響起掌聲,見有人收上手中文書,細君收回手,抬頭。
見驕奢靡推開婢女扶著的手,雙腿微顫的向她走來,細君心裡一緊,貼上微笑,起身欲迎。
一旁軍須卻幾步沖了出來,在驕奢靡將要牽上細君的手時扶住了他。
驕奢靡對著軍須說了幾句烏孫語,細君只聽出了一個柯慕滋來,而軍須聽的嘴露笑意,連連點頭。
胡地苦
回到給她安排的大帳內,細君心境松平了些,今日烏孫王驕奢靡並沒有提冊封之事,也沒有進她或是匈奴公主的帳子。
誰是左夫人和右夫人尚是懸念。
帳門被開啟,細君起身,看著來人也不太意外,&ldo;你這個時候進我的帳子,合適麼?&rdo;
軍須笑了一聲,&ldo;烏孫沒那麼多規矩,我不是還帶著侍衛麼&rdo;。
他又道,&ldo;等你的送親隊伍來了,工匠就可打造你喜歡的住所,御廚做你喜歡的吃食&rdo;。
細君心嘆一聲,只當他說的是耳旁風,但想著他這次是幫了她,便道,&ldo;這次……多虧了你&rdo;。
見細君示好,軍須邁近了一步,有些高興道, &ldo;你不必這樣,我說過之前我們是怎樣,以後就怎樣&rdo;。
&ldo;不一樣,軍須,我現在嫁給了你爺爺&rdo;。
可這句話沒有得到想要的效果,沒想到他笑了一聲,聲音裡充斥著自信,&ldo;我不在乎,你也……無須太在意&rdo;。
細君從小沐化儒學,君臣父子涇渭分明,更何況她現在不僅僅是自己,更代表了大漢,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