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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去端杯熱茶來&rdo;,細君吩咐玉兒道。
聽見腳步聲離去,床上的人微微睜開雙眼,嘴角掛起一絲笑容。
&ldo;我比公主先到平城,看來公主是一路曲折啊&rdo;。
這句話配上他的語氣真叫人氣不打一處來,細君望著他的眼睛笑了一下。
&ldo;多虧大人的妙計,細君才能有驚無險到達平城&rdo;。
細君收回視線望向桌子,定住目光。
軍須嘴角笑意漸濃,聽著她陰陽怪氣的調調。
看著軍須笑的輕咳了起來,細君站起來倒了一杯水遞到軍須的床前。
&ldo;傷口太疼,我起不來&rdo;。
細君眼角一抽,半坐到床邊,右手將他扶起來,左手將水杯放到他嘴邊。
她一靠近床邊,血腥味更加濃烈。
將水杯滿滿傾斜,餵水的速度太快,軍須嗆了起來,細君也不停手中動作,繼續將水強行餵到他嘴裡,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這就是強行將自己的想法塞給別人的結果,就算是以為她好為名義。
&ldo;公主,不能這麼餵的&rdo;,身後端了水來的玉兒連忙走到床邊接過細君手裡的水杯。
&ldo;他現在最好不碰冷水&rdo;。
&ldo;他?&rdo;細君聲音不大不小的重複了一遍,看來這幾天這兩人關係進步很大啊,她看向玉兒。
&ldo;不不,奴婢恕罪,是軍須大人&rdo;,玉兒一邊說著一邊跪下。
&ldo;起來吧,這幾日多虧玉兒姑娘地照顧&rdo;,床上傳來聲音,很平靜。
細君眼神在二人間打了一轉,轉身欲走,她現在在這房間顯得有些多餘。
&ldo;公主不想知道那日我為什麼丟下你麼?&rdo;
&ldo;不想,因為你一開口只會狡辯。&rdo;細君看了一眼床上,轉身出門。
吃飯的時候,她特地看了一下,並未看到行凌。
注意到細君探尋的目光,公孫敖道,&ldo;屬下想了一下,還是將刺客關押了起來,為公主安全起見&rdo;。
聽他這般說,公孫敖應該沒有以刑相對,對於一個三番五次刺殺她最後又救了她的刺客來說,也算點到為止,往事的事也只能往後看。
行路難
休息了一日,細君見玉兒往軍須房間跑的勤勉,而她那日之後也沒再見過軍須。
下午的時候,公孫敖便找了個當地的人,身著便裝帶著細君尋訪當地的醫者為她解毒。
看診了多家郎中,包括有名的和路邊野郎中,都得出了和之前阿木拉同一個診斷。
這逐命散雖然不會立刻奪人性命,但在人體待的越久,後患無窮,等到毒發的時候,便藥石無醫。
而最難辦的是解毒的藥材,需當地特有的烏蕨和極其珍貴的松杉靈芝為佐,後者並不在隨行的藥材之列,當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公孫敖並不擔心後者,主要是烏蕨必須是要沾有露水新鮮的草入藥才行,連服十日,一旦中斷,便是前功盡棄。
而問題出在這裡,當地特有的草藥還要是清晨現摘下帶有朝露的,熬製的湯藥更是不能過夜,細君運氣不錯,這個時節露水正濃,但這意味著他們必須待在這裡十日,公孫敖收到朝廷密信,匈奴派遣的公主,行程已在他們前面,抵達烏孫的先後順序,太重要了,可能會直接決定以後兩位和親公主誰大誰小。
&ldo;不能拖慢行程&rdo;,細君思量了一下,看著公孫敖道,現在不分秒必爭,後面就會舉步維艱。
公孫敖並沒有如上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