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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身上,好似對他倆的好奇遠遠超過了跪在地上的幾個傢伙。大家都被這種互相凝視的眼神感染了,默默的關上了竊竊私語的唇齒,彷彿在品嚐著這種緘默中的快餐,就連那幾個可憐的傢伙也停下了他們自我的懲罰,一個個呼嘯著喘著大氣,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和鼻涕,他們似乎也折騰累了,想好好修息一下。
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誰都忽略了光陰的存在。夜安琪再次冷冰冰的說:“我叫你立刻放了他們。”然後移開了自己的眼神向地上跪著的可憐傢伙看去。在地上跪著倒黴傢伙中不知是誰率先打了自己一嘴巴,“噼啪”一聲響,如同一聲驚雷劃破了寂靜的天空,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的朝地上看去,只見那個尿褲子的狼狽傢伙放下了尊嚴,丟棄了人格,用恥辱來博得別人的同情與仁慈。看到這一切,所有的人都都用憐憫的目光注視著這個膽小的傢伙,只見他呆滯的用兩隻雙手交替的用力拍打著自己已經紅通通的臉,就像夕陽邊上的紅霞描繪著他的淒涼與悲苦。其它的狼狽的五個人也被他自虐傳染了,也紛紛的掄起了自己的雙手伺候自己已經十分可憐的臉蛋,一聲聲的“啪啪”聲好似這死寂的最好天籟,來喚醒那些麻木不仁的良心。
夜安琪實在看不下去了,僅僅為了她的委屈去摧毀這些人的尊嚴與人格,用這些殘忍的方式來踐踏他們的人生她覺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楊重威就是一個無可原諒的罪人,而自己卻是一個縱容他為虎作倀的罪魁禍首。夜安琪聽著這一陣陣的混雜的“啪啪”,眉毛擰的像麻花一樣,眼睛裡渲洩著難以褪去的悽愴。微露在外的皓齒緊緊的咬著嘴唇,勾勒在臉頰上的冰冷桀傲如同大雪中綻放的一隻梅花。
夜安琪很乾脆的走到一個倒黴蛋身邊,用自己一隻嬌嫩的手抓住這個倒黴蛋的胳膊,用力的往上提著,倒黴蛋跪著的身子不斷的晃悠著,可就是提不起來,猶如千均重的磐石一般。夜安琪微恭著身子,將空閒的另一隻手也抓住了倒黴蛋的這隻胳膊,一邊用力提著一邊怒吼道:“給我起來,給我起來,做人就要有骨氣,把你拋棄了的尊嚴給我找回來,起來啊。”夜安琪緊緊的咬著貝齒,雙臉脹的通紅通紅的,像一朵出水的芙蓉花一樣。倒黴蛋抬頭看了一眼夜安琪,垂了一下來,悲苦的表情上掛滿了內疚,腫脹的眼睛又奔淌出淚水,咧著嘴唇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夜安琪呆了一下,冰冷的臉上有了一點微笑,這種安慰將她的內心的恨根除的乾乾淨淨,變的心曠神怡。她緊緊的抿著嘴唇,雙手用力的向上提著這個倒黴蛋,黛眉因身體的繃緊,難以舒展,皺的緊緊的。光陰在這安靜的空間裡宣讀著傳神的動態,不捨讓她凝結,用那最簡單的一舉一動秉承最美麗的故事,讓她定格在人的眼睛裡存活著,呼喚著他們心中早已遺失的美麗,每一種神韻,那都是一種力量的源泉啊。
在場的學生都儉聲收氣的凝視著一段能夠讓他們空虛死去的情景,讓他們第一次目睹了生命的可敬。大家萬眾一心的默默的為這幾個倒黴蛋祈禱著,希望他們的運氣沒那麼的糟糕。大家都紛紛的用眼光施捨著都快乾枯的仁慈,噤若寒蟬的凝視著楊重威這個神一樣的審判長,這種眼神是一種期待,是一種善良,是一種慈悲,它如奇蹟一般的在這樣的荒蕪的心田裡綻放了。楊重威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一片眼神,他不敢相信眼前這群烏合之眾能夠創造出這樣讓人難以至信的高尚,第一次他有了慌亂的心虛,第一次他覺的自己是一個罪人,第一次他的良心受到了譴責。他猶豫的看了忙碌的夜安琪,看了在地上跪著的可憐人,他想開嘴說一些饒恕他們的話,但又欲言而止。夏紫靈也幫著夜安琪拯救這些倒黴蛋的廉價膝蓋,有一句古言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他們的膝蓋下卻是人格中一堆爛泥,可悲可嘆啊。
夜安琪忙的滿頭大汗,氣喘噓噓的,但就是怎麼拉他,他就